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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听过他真切的关心嘱咐,心里不太好受,默在一旁,看哥哥姐姐操办葬礼相关事宜。
老管家没有成家,他的长辈也早就过世了。
他的前半辈子一心扑在灵家身上,后半辈子活在自责和悔过中,每天痛苦万分。
灵春深到老管家住所收拾时,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叠未拆封过的信封。
他打开,发现那是一笔数目放在现在也不算小的钱财,更别提二十多年前了。
不用多想,这明显是灵咏墨补偿的,只是老管家出于愧疚,或是心里还有傲气,不肯用罢了。
“你说我们早一点发现异常,是不是至少能给他一个舒适的晚年?”灵夏忧看着这些钱财,不免唏嘘,心中生出一丝悔意。
灵春深摇头。“我们没有机会。”
事实上灵咏墨过世前,他们俩都被保护的很好,除开每天的课业很繁忙,继承人要学的东西很多外,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他们都不知道。
而灵咏墨原本心脏确实有些问题,突发心肌梗塞,没抢救过来便一命呜呼。
事出太过突然,兄妹二人只来得及靠着那点理论知识接过灵家,安抚众人,稳住摇摇欲坠的家业,打击那些欲趁火打劫的旁人。
他们并不熟练,再聪明有天赋也需要一定实践去纠正理论和实际的出入。等他们稳下来以后,已经错过了追查此事最佳的机会了。
且不说作为当年被护在羽翼下的雏鸟,他们没法从灵咏墨的话中发现纰漏,得知冬宜夭折的真相。
就算现在,在献月讲述此事之前,他们也从未怀疑过冬宜的事另有隐情。
当年的他们也没法随时都能见到冬宜和父亲。
种种原因加持下,若没有秦献月接过明威的位置,告诉他们这么多,或许冬宜的事真的就跟灵咏墨的预计一样,要永远埋进地里了。
灵夏忧也明白这个道理,悲伤难过是一回事,无能为力是另一回事。
冬宜的事则似任何一个豪门八卦一样,长了翅膀,一夜间飞遍了京城的家家户户。
其中多少有献月的手笔,而灵家兄妹也并未刻意阻止言论的散布。
与此同时另一条言论在大街小巷流传开,毕竟冬宜的事有明威的手笔,接过明家主位的献月难免被放在聚光灯下重点关照。
人们猜着传着,说什么的都有。
譬如秦献月也接受过改造,譬如这一出其实是她与明威商量好的,为的是把实验挪到更隐蔽的地方,又譬如灵家下一个目标是明家,搞得明秦两家上下又人心惶惶,小动作频频。
加之白盏励靠着献月和她自己手里的人摸到了明威在uni zone的合作对象的地址,试着攻了两次,吓得实验室连夜搬离。
明威确实是急了。或者说他背后那个人似乎因此按耐不住,开始往京城移动。
献月的目的在此,多的流言也就不欲理睬。
有心人推动的流言也不可能自然消散,但献月出现在老管家的葬礼上这件事还是暂缓了言语愈演愈烈的程度。
她神色淡定依旧,眉目间流露着对这件事的悲哀,且灵秋燃同她十分亲近,管事的兄妹二人也没有因为蜚语与她生出龃龉。
灵家的态度摆在那里,旁人怎么觉得,怎么传,似乎都没法撼动献月分毫了。
老管家的葬礼办的很隆重,用了灵家嫡系一脉的规模和流程,兄妹三人也当是埋葬她们的那个可怜的小弟弟了。
“秦小姐。”葬礼结束,灵春深叫住准备转身离开的献月。
“灵家很感激你。”不是个人,而是家族。他没有压低音量,此话一出,周围还没离开的人心中俱是一惊。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献月没有托大。
实际上对她而言,这确实只是举手之劳。更何况她这一局把他们都算了进去,更大的麻烦尚未找上他们,她也不敢应下这声道谢。
灵春深还想说什么,他是知道这几天外人对秦献月的谈论的。
灵夏忧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只好闭嘴,默默目送献月离开。
“他们出发了。不一定是来找你谈什么,更像是要捣毁这儿的窝点。”
煊时收到uni zone那边传来的实时动态,一架私人飞机正在开往京城。
无法获得更多情报,但煊时估计来的人不会太少。
“属于哪个势力也不知道?”
“不知道。地下城的权限都查不出更多信息,你最好小心一点。”煊时正在跟柏光“喝茶”,柏光听完事情经过,只好给她又开了权限。
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之前因为煊时突然离去一气之下封了煊时的权限,煊时也有别的途径拿到它。
只是麻烦了些。老师在那找老师就好。煊时偷了个懒,却柏光现在看她哪儿哪儿不顺眼,已经盘算起怎么把人绑回去帮自己做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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