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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时抽过纸巾,想给贝琳达擦眼泪,被她一下打开手。
“不要碰我!”她转过头,抱着腿埋头开始痛哭。
煊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僵在原地,想靠近,就会被贝琳达吼开。
她也不敢走,贝琳达这会儿这么难受,她怎么可以走?
哭了一会儿,贝琳达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抓住煊时的手腕。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留下来,留在蓝星陪我?”她知道这样很自私,但她只是想跟煊时在一块儿。
哪怕半年才见一次也好,她不要永别。
煊时咬着唇,眼角有些红。她闭眼摇头,贝琳达眼泪决了堤,涌出来,扑在她手上。
“为什么?你不想要我了吗?不喜欢了吗?以前说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吗?”贝琳达摇着她的手,呢喃着为什么。
煊时不敢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给贝琳达擦着眼泪,不顾自己也哭红了鼻子。
“可是贝琳达,那是我的家乡。我的亲人都在那边。你呢?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说这话的时候,煊时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了。
话比十二月的京城刮的寒风还冷,直接刺痛了贝琳达的心。
她的痛苦直接反应在身体上,有些反胃,心跳也加速起来。
因为她知道答案。她不会跟煊时走,所以,煊时也不可能陪她留下来。
“煊时,煊时……可是我不想你走,我,我好想跟你一直在一起。”贝琳达已经没什么力气反抗煊时把她抱在怀里的动作了。
她贴在煊时胸口,眼泪沾湿她的衣襟。煊时哽咽着,一遍遍的说着我也想跟你一起。
可那是她的家乡,那是她的亲人们。
贝琳达做不到把煊时拴在自己身边,能拿什么留住她呢?炽热的爱?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大饼?
我该拿什么留住你?我的外星女友。
贝琳达没有答案。或许她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当年夜里偷偷进了煊时的卧室,问她为什么要装疯。
不去问,她们就不会开始,不开始,心也就不会痛。
但她真的很喜欢跟煊时一起度过的那些下午。
她们对着湛蓝的天空,把云朵卷成雪糕,背着家长分享超额的冰淇淋,把秋千卷起又放开,看它旋转着上天,遮住那一抹骄阳。
m洲的乡下朴素又纯善,她们和邻居家的妹妹过家家酒,追着那只缺了一条腿的黑狗趟过泥水地,看着麦田被清风拂倒又立,酣畅的笑声回荡在原野上。
亦或是后来进了高中,煊时帮她打饭占座,两个人形影不离,荣获连体婴儿的称号。
回忆是疼痛的。苦涩蔓在心间,贝琳达抓着煊时,冲她的肩咬了下去。
直到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她才松开煊时。
煊时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贝琳达,目光炽热,仿佛要把她的每一寸都刻在脑海。
“不要这么看着我,你都,都决定要走了!”贝琳达没忍住,泪又撒了出来。
煊时抱着她回了房间,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情绪。
煊时再出来时,已经是快一天以后了。
黎笙她们都确定发簪和金碎片有关,一齐围着献月要她再感悟感悟人间世事,这会儿看到路过的煊时和她身上的伤,黎笙咳了一下,煊时没有理她。
“妹啊,你去关心一下煊儿吧,我看她身上这伤……”黎笙不好多说什么,她没想到煊时选的让贝琳达消气的办法这么狠。
献月硬着头皮去了。煊时摇头,拒绝了她的治疗。
“我,咳咳,我没事。”嗯,张嘴就来乱说了,嗓子哑成这样还要说自己没事,献月给她丢了一盒润喉糖。
“姐……就,别太难过,黎笙说修通磁场通道的可能性挺高的,你们不一定永别了。”
献月拍了拍煊时的肩,煊时吃痛一声,献月才注意到她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肩。
“……我,我先走了!”献月赶紧跑了。再不跑等煊时把这事儿处理完,遭殃的就是她了。
只想出来拿点面包和水的煊时,认为自己下次还是该晚上没人的时候出来。
啧,好像没有下次了。得,更难过了。
回房间,贝琳达看到她身上的伤也不好受。
但说不定这是她们最后一次了,她怨煊时要走,没控制住力度。
“吃点。”然而煊时还在帮她擦拭脸上的汗。
贝琳达已经哭不出来了,她的泪流干了,只是心里堵得慌,所有情感挤在一起,发也发泄不完。
“我妈说,她要修那个磁场通道。”煊时抱着贝琳达坐在床上,献月给的药没有效果不好的,她顺手也喂了贝琳达一颗。
“所以,不一定是永别。以后,可能也还能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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