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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其所好,这很简单。林知羽的眼睛亮了亮。
军营驻扎地外面是一条小溪,这几日天气渐暖,小溪水潺潺流动起来。
溪边的柳树上依稀抽出了嫩色的绿芽,遥遥看去,竟像是春天要到的消息。
一到了溪边,林知羽就松开了缰绳。
小马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回头看了看林知羽,林知羽满面笑容地摆了摆手;小马又往前一步,又回头看看……
确认了很多遍之后,小马一甩尾巴,欢快地甩着尾巴跑了出去,绕着溪边的石头转圈圈。
小马踏过浅浅的溪水,溅起朵朵水花,然后嗖的一下就没了影子。
“哎哎哎——我的马——”林知羽忍不住急了,“它该不会跑走就不回来了吧?”
说着,林知羽径直像朝着马儿追过去。许方璟却拦住了她:“不会,让它去玩儿吧。军中的战马都是认路的,它虽然年纪小,但是从小就在军中长大,明白自己的职责。”
一段话说得林知羽有些云里雾里,出于对许方璟的信任,下意识点了点头:“哦。”
风很清凉,有了一点初春的气息,林知羽和许方璟手牵手在溪边慢悠悠散步的时候,有种少有的安宁感。
好像从离开京都之后,她们就再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候了。
林知羽竟忽然想起在冷宫里的时候,她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割草,许方璟就在身后的屋子里,隔着窗子看着林知羽。
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美好得让人觉得是一场美梦,却又沉在其中不愿醒来。
手心里被塞了一个冰冰凉凉的瓶子,林知羽听到许方璟说道:“太子被废,林知溪也……林氏宗祠不复存在,我去找了林夫人的骨灰,然而只找到了这些……”
林知羽手心微微攥紧,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似乎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明明不是她的母亲,她却有种从心脏蔓延到喉头的浓烈窒息感……
幼时庭院的花藤架下,一个慈祥温柔的妇人把她抱在怀里,一针一线地教她女红刺绣。
她回头问道:“母亲,为什么帕子上的绣的莲花会开两朵花呢?”
“因为花开并蒂,桑结连理是好兆头,夫妻之间举案齐眉,永不分离。”虽然知道小姑娘未必听得懂,但是妇人解释得很认真。
可能又是被没有完全消失的原主的意志影响了,林知羽沉沉呼了口气,把这种浓重的悲伤情绪驱赶出去。
小心翼翼把瓶子揣在了怀里,说到底林夫人是受害最严重的受害人,她会找个好地方重新安葬她的。
在溪边荒地走路不用心的后果就是还没走几步就差点儿摔了跟头,直接踩到溪边的石头崴了脚。
坐在石头边上,林知羽疼得双眼朦胧,只是崴了一下,没伤到骨头,但是脚踝肉眼可见已经红肿起来。
许方璟脱掉她脚上的鞋子的时候,林知羽疼得倒吸了口凉气,想的第一件事却是:“完了完了,明天要输给韩霜叶了。”
身在郸城前线,许方璟习惯了随身带着伤药。
徐月早就配好了许多药物分装在不同颜色的瓶子里,许方璟从瓶子里倒出来药油,在手心暖热了之后才贴在林知羽的脚踝上轻轻揉着。
听到林知羽的话,许方璟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缓缓说道:“其实要赢还是有方法的。”
“什么方法?”林知羽眼睛一亮,把疼都忘了。一脚踩在了石头上,疼得又是鼻尖一酸。
她也没那么想事事都赢,就是这件事想赢,吵架吵不过韩霜叶,总要有件事能赢过她。
“你应该知道,我向来是个尊重公平的人……”
许方璟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勾住了脖子,林知羽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而且她的嘴角还挂着狡黠的笑意。
湿湿软软的触觉主动贴在了唇瓣上,林知羽的手臂紧紧勾着许方璟的脖子不给许方璟任何挣扎的机会。
少有的主动机会,林知羽试探着,主动启开许方璟的唇瓣,主动进攻了进去,趁着许方璟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点点把主动权拿到了自己手上。
等到许方璟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的时候,轻轻笑了笑,倒也没有主动和她抢,顺从着让林知羽占据了主动权。
微微带着凉意的风从身边吹过,林知羽嗅到许方璟身上清冽的淡香,想要套话的心思都被这让人意乱神迷的淡香搅乱了。
一吻而尽,林知羽松开胳膊的时候甚至有些恋恋不舍,完全忘记了问话。
许方璟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一瞬间主动权和被动地位就发生了置换。
林知羽的后背抵在了石头上,后脑却枕在许方璟温热的掌心之中。空气有些冷,但是许方璟的怀抱里很暖,暖得她缩进去就不想离开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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