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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从筹备婚礼到现在严钰都没送过她哪怕一朵花,还没她爸浪漫,果然呆头呆脑的。
谢沐言的小脾气化作小人在心里揪住同样小小的严钰一顿教育才解气,不料刚舒缓的心情又因为方之鸣而变得糟糕透顶。
刚来上班的田恬瞥见方之鸣缠上纱布的右手随口一问:“方队你的手怎么了?”
方之鸣低头看了眼右手毫不在意说:“昨晚用沙包练习打拳不小心蹭破了,不碍事。”
“不碍事还包扎,看来方队现在娇气不少。”谢沐言话里带刺观察方之鸣受伤的位置意有所指道,“力气这么大,也不知道沙包现在怎么样。”
方之鸣眸中的欣赏与狂热融合到一起不加遮掩凝视眼前的女人,他觉得对方结婚之后似乎更美了,美的令人想要占为己有。
“那个沙包不太顶用,下次我可以再换个贵点的。”
周遭温度骤然降低,谢沐言脸色冷凝沉声警告:“别太过分。”
方之鸣闻言笑容更加肆意,他往前一步直视对方眼中的怒意轻声:“这句话替我还给严钰,让他老实点别跟我斗,他已经没有资本了。”
他从赤雄那里听到的消息,青湖帮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道上的大事小情,俨然一副作壁上观金盆洗手的架势,所以方之鸣才笃定严钰不可能让青湖帮的人动手。
既然他不想动手,那就别怪到时不给机会了。
“那你要尽快,不然师兄的有利条件可能到时都没了。”谢沐言承认她走了一招险棋,想要刺激方之鸣露出马脚,同时替代严钰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所幸,结果是她想看到的。
“你什么意思?”方之鸣的张狂被不安替代,他不禁出声质问。
“设计放走赤雄,对同事下,药试图迷,奸,向警方传递虚假信息,故意伤人致人重伤,跟黑,恶,势力存在联系将警方信息作为筹码外露,窝藏赤雄,条条件件,师兄觉得自己这身警服还能穿多久?”
谢沐言的声音不大却震得方之鸣一瞬间耳鸣,他笑容变得狰狞,眼底漫上猩红咬牙将话从齿缝中艰难挤出:“你找不到证据,就别乱泼脏水到我身上。”
“到底是不是乱泼,以后就知道了。”谢沐言看了眼他转身走远。
仍站在原地的方之鸣拳头紧攥到骨头咯吱作响,他绷紧下颚猛地挥拳砸在手边的墙壁上阴测测瞥向田恬,吓得后者连忙掉头跑走。
张铭坐在位子上喝水就瞧见田恬脸色慌张跑回来坐下,他双脚踩在地上带动转椅朝前一滑靠近开口:“怎么了?整的好像后面有人追杀你一样。”
“还真是……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计还真有危险。”田恬小手拍着胸口一副余惊未了的模样。
尽管刚才两人交谈声不大,但说出来的话字字诛心。言姐不是平白无故就会给别人乱扣帽子的人,尤其这次她指向的人还是方队,更主要的是……她怎么感觉言姐好像戳中了方队的痛脚。
回想起之前赤雄在层层警卫监视下挟持方队逃离,再到几天前那场乌龙,田恬咬唇皱紧眉头隐隐感到不对。
难道方队真的利用职务之便做这些事吗?那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正当她愁眉不展时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田恬打开看到信息后睁大眼睛。
这天真的要变啊!
另一边谢沐言发完消息,顺手将刚才的录音设置加密。
即便方之鸣再想伪装,但人在听到和自己有关的信息后下意识的反应总会出卖自己。
她现在只要等,等到方之鸣坐不住,就是她出手的时候。
忽的屏幕亮起,谢沐言垂眸看去,冷气消散,她指尖在屏幕上碰触几下后放到桌上。
“你干嘛呢?跟言言腻歪呢?”谢泰安瞧见严钰低头一个劲儿盯着手机出声调侃。
严钰刚收到谢沐言回信就听见身旁的声音无奈嘀咕回去:“什么腻歪啊爷爷,你怎么……怎么说话老不正经的。”
“哼!这有什么不正经的,你俩新婚燕尔的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腻歪点怎么了。”谢泰安可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她又不知道真实情况,怎么蜜里调油,不过爷爷你怎么在爸妈这边住着了。”路上要不是接到谢泰安的电话,恐怕她就要多绕路了。
谢泰安哼哼两声背着小手说出安排:“还不是过节被接过来了,你待会儿没事吧,要是没事就陪我出去一趟。”
这话一出严钰庆幸自己出门带了止血药,到时只能多注意情况。她指尖挠挠鬓角好奇问:“去哪啊?那要不要准备什么?”
“哎呀,去了不就知道了?我都准备好了。”谢泰安像是被烦到一样嫌弃说,“不大的孩子怎么啰啰嗦嗦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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