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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无效。”
母亲的去世也让她彻底麻木。
天上黑压压的一片,像是要下雨。
许枯手捧着向日葵花束,轻轻放在迟桑的坟前。
不禁留意到自己手上的戒指痕,只是微微叹息。
许枯强压着内心的悲伤,但眼泪还是那么真诚。
“我好想你。”
“之前都没怎么见你,好可惜。”
许枯哽咽着,抿紧嘴,咬紧牙关,“本来不想哭的,你也不希望我哭吧。”
“他们让我去嫁给一个很差劲的人,好恶心。”
“要是你在就好了,他们都欺负我。”
许枯匆忙跑到一家花店,跟店主提出能让自己避雨的想法。
店主是个爱花的一位先生。
许枯看着背影迟疑一会:“你是叫程浇吗?”
那人抬起头,眉眼间像极程浇。
“是我,不过我们素未相识,小姐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许枯愣在原地,抿紧嘴唇,“一位故人。”
程浇眼底泛着一丝丝笑意,“我也有一位故人,可惜她忘了我。”
许枯疑心很重,望着窗外雨声滴滴,湿漉漉的一片浸湿我的眼眶。
才发现,现在的她只是一具空壳。
而迟桑在十年前的车祸中去世。
“一起享受春天的枝繁叶茂,嫩绿的一片可以让人静心,都会好的,我的病也会治好的,好好陪着我。”
我送给她三次白色满天星,亲手画的画,为她做的绿龟,我只希望她不会忘记我,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我爱你,我的少年,请不要悲伤,不要为我难过,我希望你的世界里有个我。
这是许枯年少的遗言。
刻苦铭心又丝丝暗淡。
程浇递给她一杯水,许枯道一声谢迟疑着看着他,他手握一杯乌龙茶,坐在许枯的对面。
“我以前有一位好朋友,她年少天真烂漫,最爱笑。”
许枯环顾四周,看着程浇的模样,不像以前那么瘦弱。
都有点忘了是那个梦还是现实中,记性都随着时光一并走。
“小姐可不要这么看我,我们还不熟。”
许枯歪着头对着程浇微微笑着,“你好!我叫许枯,交个朋友吧。”
程浇咳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但眼底露出丝丝喜悦,“你好,初次见面,我叫程浇。”
他们上次见面应该是在梦里,那时的我们才十几岁,现在早已三十。
程浇爽朗的笑着,手上的乌龙茶与他的年纪有些不合。
程浇看着雨大,跟许枯说着这辈子他的故事。
他小时候不幸,后来有年少相识的另一位先生带着他突出重围,与他幸福度过余生。
他说完很在意许枯的表情,看见许枯依然笑着心底顿时放心。
“怎么?喜欢同性并不是我们的错,一生有一位知心爱人足矣。”
程浇沉默看着许枯。
“我也有一位爱人,明明很幸福可惜发现对方的小心思时,她离我而去,留我一人在这浑浊的世界。”
“每个人都希望能被爱,可如今世上痴情的又有多少,这个世界太过模糊,看不清,摸不着,按着原定路线走,为了活着而活着。”
“有点人为了利益,有的人为了面子,有的人为了开心,有的人为了安稳。”
“不需要太过在意,情这一物惊天动地,无人不为此着迷。”
后来家里人为许枯订一桩婚事,也不怎么幸福。
尽管她有万般不愿意,毕竟谁会听一个精神病的意见呢?
她永远记得父亲的那句:“我都是为了你好……”
不让许枯出去,身上也多很多伤,她不敢说话,她没有依靠。
疼痛让她成为一个活死人,她不甘,可又有什么办法,束缚一道道增加。
许枯经常被刺激,久而久之,越来越期待自由的感觉。
许枯躲在阴暗角落,握着迟桑手写的信。
下意识摸摸无名指上的空缺感让许枯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浑身颤抖着,呼吸很不稳定。
许枯明明已经很用力争取,父母执意这场婚事,不顾许枯的任何感受。
呆在哪都一样,数不尽的监控和进不去的门。
这些凝成一段永恒的记忆。
在外人面前,无非是一些数据,算不得什么爱。
原记忆显示自己确诊半年就停药不再去复诊,后来渐渐也就接受自己是个疯子的事实。
不就是疯子吗?又没有说是个疯子就要去死。
刺激精神病人还犯法呢?不要用你的思想禁锢她。
她连自己都放不过,你要是真的想死她不介意做出点疯子做的事。
终究只是场梦吗?或许不同的世界她们会有结局。
对感情这种东西好像没有那么期待,只觉得是个深渊,除了迟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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