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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陶墨,说亲不亲,说远不远,毕竟法律上那层关系还在,她当年走的飞快,留下我这个“意外”自力更生。
夜风习习,我在后院闲逛,我们这边不守岁,无非就是有些睡不着而已。
天上星光点点,好吧,或许没有,不过陶墨的火星倒确实是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白雾缭绕,她的表情看不真切。她将烟熄灭,转过头,似是有些惊奇地看见我, 我想她并不想看见我。
半晌无言,我就要转身回房。
“照顾好自己。”她说。
我不知道说什么,脚步未停。
其实我一开始不甚理解她为什么要答应老一辈的决定,她明明看起来那样不羁。
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她是自愿接受的,少一个被唠叨的理由,还一个父辈的心愿,换自己无限的自由,不是很好。
——如果没有我的话。
我翻出藏在柜子里的酒,在阳台自斟自酌。说实话,我并不喜欢醉酒那种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非常不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喝,没有理由,可能有些惆怅。
我看着大红的屋子,好吧,我承认,确实挺喜庆的。
咚、咚、咚。是敲门声。
这个时间还来敲我门的,也就只有谢林了吧,果然是她。
“有事吗?”
“当然有啊,我来找你一起守岁,一个人太无聊了。”
“你可以找林溪她们一起玩。”
“你就在我隔壁,我为什么要找她们?”说着她就自顾自推开我进了房间。
“嘿,你还喝酒啊谢成羽,你才几岁啊你就喝酒。”
“16,酒有什么不能喝的,想喝就喝了。“
“好喝吗?分我一点。”她拉开另一张椅子坐下,又起来。
“我去拿个杯子。”
“柜子里有。”我朝房间里指指。许是酒精作用下的脑子不甚清醒,我竟然真给她倒了。
“欸,还没问过,你生日什么时候。”她喝过酒的嘴唇润润的,似有水光。
“9月9。”我说着话,余光却不住的往那边瞥,靠,肯定是因为太久没有喝酒了。
“9月9?重阳节吗?”她有些惊奇。
“阳历。”我瞥她一眼“不过我倒希望是重阳节。”
“噢~好巧,我生日是6月6号,倒过来。谢叔叔说你是我姐姐,那你比我大咯?那不对啊,你怎么才16?”
“……谢正蹊那人就那样,你还指望他在意我俩谁大谁小吗,别指望。”我不屑地答道。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酒也没喝多少就被她收回去了,但是我感觉我有些醉了。
她又拉着我打游戏,我实在是不想陪她玩,她就硬拉着我打。输了她又要抱怨,吐槽为什么连游戏都打不过我。那当然是因为你笨,我这样回着。
玩到深更半夜,她像是一定要坚持守岁到天明,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游戏换了一个又一个,我属实是有些受不住,最后莫名其妙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虽然是在床上,昨天也是洗漱过再喝的酒,但我还是有些受不了,忍无可忍地去洗澡换衣服。
下楼时感觉手脚乏力,她倒是精神抖擞——她是铁打的吗?我不禁深深疑惑。
谢正蹊早就走了。
最后我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兴冲冲让陶墨戴红围巾、红帽子、红手套的人,眼一睁一闭,又睡过去了。
第9章 新雪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笔墨去书写我心里那沉寂的一丝灼热。
拖谢林的福,我收到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新年红包,一个不同于转账的红包,薄薄的上下两层红纸片子里面是柔软的内芯,二百块钱。
我还以为会是张银行卡,移动支付普及以来少有纸钞了。
谢林的眼里是说不出来的光亮,一种独属于她的,为了二百块钱而兴奋的光亮。
我总是在想,这些行为有什么意义,想来新年就是意义。
元宵节按时光顾,她却并不开心。我当然知道是为什么,离开学仅剩一个星期,某人的作业还剩许多,连带着汤圆都少吃几个。
“谢成羽。”她忽地喊我。
我转头疑惑地看她。
“我们是朋友吧?是吧?是吧?”她扑闪着眼睛问我,我突然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嗯……”我故意拖长了音。
“诶呀,谢成羽~你帮帮我,帮帮我,我作业要写不完了。”她过来拽我的手臂。
我突然就妥协了,反正本来也没打算不借给她,更何况,姐姐总是要让着妹妹的。
“只是借鉴,要是让我发现你原样抄上去……”
“好啦,我知道的,谢谢姐姐。”她迅速地打断了我的话,迫不及待地就拉我往楼上走。
我于是突然大笑起来,任由她拉着我。她走的很快,好似有些羞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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