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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不要答应其中任意一位姑娘的请帖了,别到时候又需要让自己去劝架,先请她们来公主府上一聚,等过几日江南的花送来了京城就开茶宴,这样一来就能见她们两次了。
这雨说来就来,本来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又因为乌云密布,所以黑压压的,让人抬头望天都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雨水顺着房檐落了下来,采盼看见还有扇窗开着,急忙收起了它,随后点燃了熏香,意为驱赶那些蚊虫。
阿檀听着这雨声,手中的笔忽然就不想写了,她说道:“采盼,去把那藤椅给本宫搬来。”
她使唤着采盼,把狼毫放在了一旁,从房中拿出了一把琵琶,她调了调音,说道:“采盼啊,给本宫弹一曲吧。”
“公主,你也得等奴婢把藤椅给您拿来呀!”
“你真磨蹭。”
“公主!”
阿檀嫌弃地说道:“行吧行吧,你慢慢搬。”
她也不等采盼,自己戴好拨片,微侧着脸,专注的望着这把琵琶,广袖从腕处滑落,紫玉镯不小心碰到了琵琶,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响,阿檀指尖拨动,琵琶的声音从这间房一声递着一声送了出去。
院中的雨打芭蕉叶,又或是下人躲雨的嬉闹声,都将和琵琶夹杂着,难舍难分。
采盼扶门而望,心里则对刘皇后鄙夷不屑,她的公主才不是一个四艺不通的人,因为公主的顽劣就忽略了她自身的优异,如果先皇后还在世,一定会慈爱的看着公主,夸赞一声,绝对不会像刘皇后这样恶意地贬低公主。
这时,有宫女对着采盼招了招手,她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那宫女脸上还有水珠,采盼给她擦了擦,听完了她的话后,说道:“好,等会子我就给公主说。”
“好勒采盼姐。”
宫女离去的影子被阿檀察觉,她指尖停在了弦上,反问道:“怎么了?”
“公主,是宁大人她在侧门呢。”
阿檀挑了下眉,看来是因为今天一直提她,所以才把她给催来了,邪乎得很。“你出去打伞迎迎她,本宫刚在宫里说了她的坏话,若是让她再淋了雨,那本宫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公主竟然这么好心?”
阿檀捻起桌上的葡萄朝着她砸过去,笑骂道:“多嘴!”
不过,她为什么又来了?
阿檀那时为何会抗拒刘太后的说媒,不仅仅和宁玉泽的性格有关,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阿檀看不透这个人心里想的是什么。这让习惯占据领导主位的阿檀无法接受,虽然她很欣赏这个女子,但也只是欣赏。
她没有因为宁玉泽的到来停下她手中的事情,琵琶声余音绕梁,上衣着粉,下裙为绿,换上常服的阿檀俏丽中不失贵气,唇边的一抹温柔笑意恬静美好。
当宁玉泽撑伞来到此处时,抬起伞面就看见了这一幕,她眼底泛起惊艳,平静地心房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宁玉泽明白这是被阿檀的美丽所击中了,都说福安公主是天姿国色,她从前曾未对阿檀上心,所以这种美貌对宁玉泽没有太强的吸引力,可是如今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倾国倾城。
“公主。”采盼可不怕宁玉泽,她只知道宁玉泽看公主都看得入迷了,整个就是一登徒子!
她出声打破了这个暧昧的氛围,唤醒了宁玉泽。
没有采盼想像中的手足无措,宁玉泽坦然自若地将伞倚在了墙根,她的腰身纤细,所以会有种文弱感,很难把她和文武双全幻想在一起。
阿檀已经停下了双手,她抱着琵琶,双眸凝视着宁玉泽,口吻笃定,道:“你刚刚在冒犯本宫。”
她怀中是琵琶,抚在弦上的玉指纤柔,落下来的广袖遮不住她那肤如脂凝的双臂,阿檀那双秋水般的眼眸,漾着微波,好似会说话,正笑盈盈地和宁玉泽对视着。
在这一瞬间,宁玉泽竟有些羡慕她怀中的那把琵琶,被她抱的那样紧。
“请公主恕罪。”
阿檀嗔道:“宁大人贵客上门儿,这次不知是为了何事?”
她不知道宁玉泽最近遭受的那些小折磨,自然是坦坦正正。
宁玉泽垂眸,薄唇含笑,道:“微臣不得不怀疑公主那次送给微臣的荷包,并不是为了和白姑娘较劲儿,而是为了报复微臣对您那天的无礼。”
“嗯?”阿檀歪了歪头,她是真的没懂宁玉泽是何意。
宁玉泽朝前靠近,她单膝跪了下来,足够让阿檀和她平视而对,因为靠的很近,宁玉泽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一次和往常不同,她的眼神很有侵略感,道:“公主的追随者一次次的将微臣戏耍,因为她们嫉妒微臣得到了公主的青睐,您说微臣该怎么办为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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