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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究竟是为什么摔了茶盏,只有赵云儿自己最清楚了。
阿檀不再去想那些杂事儿,吃着虞向晚夹来的菜,说道:“你这丫头手艺不错。”
虞向晚下意识地瞥了眼梅庭,这一桌子菜都是梅庭做的罗州那边的特色菜,那时自己会买下梅庭不就是因为她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艺么?怎么现在听到从檀姐姐口中对她的夸赞,自己这心里头颇不是滋味,酸溜溜的呢?
虞向晚放下了筷子,说道:“梅庭在这一方面比我强多了,我是做不好什么膳食,连切菜都有可能切到手,如果不是我太笨了,今晚这桌子菜其实该由我来做才对呢。”
她侧了侧头,不让阿檀瞧见自己脸上的神情,虞向晚担心会被阿檀发现自己的小心眼儿,所以尽可能地去避开她的目光。
但这么一来,就让阿檀误会是她在失落,用汤匙舀了碗甜汤就放在虞向晚的手边,说道:“可表妹在制香的这一方面,是无人能及的。你送我的盒香,我特别喜欢,每晚熏香炉里燃的就是它呢。”
阿檀说着,还撩起自己的广袖让虞向晚闻香气,“连柜子里的衣裳都沾染了那香味呢。”
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虞向晚制香的手艺是真的一绝,虽然刚收下的时候是有那么点儿心惊肉跳,不过阿檀自信虞向晚目前是不会害她的,对她那么好了,若是还想着害自己,那就是个比温如初还白眼狼的白眼狼了!
这香气很自然,就像你打开了窗,一下子就能闻到百花香似的,特别是下起雨时,就更别有一番韵味,雨水的味道混合着香气,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沉浸在其中。
广袖让虞向晚只露出了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她们两个凑得很近,柔滑的广袖就好似是阿檀那如凝脂的手指划过她的鼻与唇,让虞向晚眸光愈发的深邃,她抓住阿檀的手腕,含笑道:“被檀姐姐这么一夸,我简直心都要化了。”
夜里,都是这香伴着她入睡的么?
这香,还真是好命呀。
虞向晚理了理阿檀的袖口,说道:“只要檀姐姐喜欢,那我学制香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原因了。”
阿檀不解地反问着:“表妹这是什么意思?”
她抿嘴笑着摇头,没有对阿檀解释。
制香是为了生存,从前是这样的。但现在自己或许可以为了檀姐姐去尝试着更加喜欢制香。
其实自己并不喜欢制香,一件事情做了多年,无论有多么大的兴趣,也会在日子的磋磨中慢慢流逝干净。
自己暗地里售卖的香粉有毒,这是每一个来向她买香粉的人都知晓的,银货两讫,各不相欠,死了的人,也不要来找她,这都是命,没法子的。
她要赚钱的,读书很贵的,养家也很贵的。
还好,那种日子自己再也不用去接触了。
“檀姐姐,能来金陵是我做得最正确的一个选择了。”
因为感激,所以不管重复多少遍,虞向晚都心怀庆幸。
阿檀不明所以,戳了下她的眉心,无奈道:“快吃吧,再热就不好吃了。”
一旁候着的梅庭松了口气,之前虞向晚扫过来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让她有点儿害怕,梅庭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如果是因为饭菜不可口的话,那也不会得到阿檀的夸奖,那虞向晚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呢?
梅庭最后放弃了,算了,自己这个榆木脑袋还是不要去为难自己了。
虞向晚的院子在西边儿,院后头正好种着几棵树,哗啦啦地被风吹着,她今夜难眠,不是因为阿檀对她的好让她睡不着,而是虞向晚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她猛地起身,抹黑下床点燃了蜡烛,丫鬟梅庭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在小榻上揉着眼睛问着:“姑娘是渴了么?”
乌发垂着,小脸精致,她淡淡说道:“不用管我,你先睡吧。”
“那姑娘有什么事儿千万记得喊奴婢。”
虞向晚点了点头,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红木的小方盒子,里面放着的是淡紫色的香粉,把香勺盛满,随后放在香炉里,静静等着香粉的燃烧。
她闻着这香气,思绪回笼,想到了之前闻到的阿檀广袖上的淡淡味道,虞向晚满意地扬了扬嘴角。
难怪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呢。
她重新吹灭了蜡烛,踩着月光回到了床边,她愉悦地坐了上去,双脚搭在一起,晃啊晃的。
现在自己可以安心睡觉了。
和檀姐姐一样都燃着这香,是不是也代表着她们的亲昵呢?
虞向晚含笑着睡了过去,她盼望着明天的相见呢。
*
“大姐?玉绿,我大姐人呢。”
阿檀一听见她的声音,顿时觉得手里的葡萄都不香了,赵云清每次喊“大姐”,但凡多个“姐”字,这概念就不同了,虽然这个称呼也没什么不对劲的,但阿檀总觉得赵云清把她喊老了好几十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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