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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卿歌自以为能够波澜不惊,但一想到母皇与父君惨死的真相,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覆手抽出佩剑,她带着恨意结束了夜朝歌。
凛冽的剑光透着寒气,夜朝歌倒下的那一刻,剑刃上流淌的鲜血还留着余温。
若不是夜卿歌时日无多,必须尽早为夜墨含登基之路扫清障碍,她决不会让夜朝歌死得如此简单。
2、雪中忽忆少年事\t
九华门前,一早得知女帝将亲临此处,已抵京城的万俟龙悦等人便一直候着。见皇家仪仗簇拥着华彩马车停至面前,下车的是夜墨含,唯独不见夜卿歌,众人心中疑惑。尤其是那些前来相迎的朝臣们,她们可是看着夜卿歌先行出宫的,怎的反而比她们还要迟些。
“见过殿下,陛下她……”
未见夜卿歌,万俟龙悦心中有疑,更是担忧。
“皇姐出宫路上还有旁的事要处理,再过些时候就到了,少将军莫急。”
夜墨含相信夜卿歌的谋划,想必她此时已经处置妥当,正在赶来的路上。
巳时差三刻,仍未见夜卿歌身影,夜墨含隐忧,悄声差人前去打探。然巳时已至,莫说是夜卿歌,就连打探的人也不见回来。夜墨含神色慌乱起来,而万俟龙悦见夜墨含此状,就知情况有异。
“殿下,请与臣说实话,陛下究竟遇上何事?”
“这……皇姐她借为少将军接风为由,故意透露行踪引夜朝歌出来。现下她们应该已经有了了断……”
面对万俟龙悦的质问,夜墨含担忧夜卿歌安危,便将她先前计划和盘托出。万俟龙悦闻言,不由分说,立刻策马疾驰,冲着将军道而去。
而一入将军道,眼前所见,便是夜卿歌亲手斩杀夜朝歌那一幕。在万俟龙悦心中,夜卿歌性子软,养得花草被风雨摧残她都会心疼好一阵,受了欺负也不知道还手。
当年万俟龙悦被迫离开时,曾担心夜卿歌再被其他皇女欺负该怎么办。如今见她杀伐果决,足以自保,心中自然高兴,但更多的却是心疼。这些年来,她一定受了不少苦,否则也不会变成现在模样。
听见马儿嘶鸣,正用帛帕拭剑的夜卿歌抬头,见鲜衣女子望向自己,身子不由怔住。尽管过去六年光阴,她二人早已不复当年天真,但夜卿歌绝不会忘记那张夜夜出现在梦中的面孔。
方才的那场血腥,她应该看见了吧。想着在万俟龙悦心中不再纯良,夜卿歌哀戚,只叹造化弄人。也罢,自己如今什么样,她早晚会知道。
夜卿歌收回佩剑,每靠近万俟龙悦一步,心中就多一分胆怯。
“臣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于她二人,只是君臣,或许更好。
“少将军守卫边关多年,劳苦功高,何罪之有。”
夜卿歌言语柔和,俯身扶起万俟龙悦。而万俟龙悦感受着手中传来的冰凉,见夜卿歌衣着单薄,眉间微皱。她记得夜卿歌自小体弱畏寒,受不得寒气,如今已是凛冬时节,街道两旁积雪皑皑,再看眼前人比从前越发清减,仍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她还是止不住地心疼。
“天寒,陛下记得添衣。”
说着,万俟龙悦解下身上斗篷,给夜卿歌披上。斗篷带着万俟龙悦的温度包裹着夜卿歌,她的心好像又活了过来。
“朕记下了。”
随后赶来的群臣见将军道上的血腥场面,皆是心惊。而万俟泓昭见夜卿歌身上披着的,正是万俟龙悦的斗篷,她就知这二人终是斩不断。
那夜,将军府,万俟龙悦房中。
“母亲。”
“悦儿,你可还记得当初向先帝许下的承诺?”
“女儿记得。”
“复述一遍。”
“臣女万俟龙悦,日后若再敢对太女夜卿歌动半分心思,扰她心神,乱夜氏社稷,必将万劫不复,不得好死。”
“望你不只记得,更要做到。”
“是。”
望着万俟泓昭离去的背影,万俟龙悦双手握紧,她不甘心只做夜卿歌的臣,但她更不想夜卿歌受世人诟病。
腊月初六,夜卿歌生辰。
早朝时,她一如前几日,心思全在万俟龙悦身上。若不是下朝时夜墨含将她拉走,只怕她就要跟着万俟龙悦回了那将军府。
御花园中
“皇姐这几日总是心不在焉,你可知大臣们都上了多少折子了。”
“今儿个是我生辰,你就不能放过我嘛。”
“含儿若是放过皇姐,那谁来放过含儿呢。”
姐弟两人正说着,一个雪球直直砸在了夜卿歌身上。身旁的宫人见状各个神色异常紧张起来,很快,侍卫就将“罪魁祸首”押至夜卿歌跟前。
看着跪在雪地里,正瑟瑟发抖的两个瘦小身影,夜卿歌让他们抬起头来。只见他们脸上稚气未脱,眼中满是惊恐,话也答不利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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