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杳震惊了。

她实在无法理解，沈泱怎么敢跑到这儿来。

明明两个小时前才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

不过这种尴尬显然只她一个人能感觉得到，见他们在准备晚饭，沈泱脱掉外套，自自然然地问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沈陌说：“把西兰花洗了。”

沈泱这就卷起袖子开始洗菜。

看沈泱还算听沈陌的话，卫杳莫名松了口气。

她就怕这对伪兄弟打起来，不然她肯定不会劝架，她只会帮忙揍沈泱。

因为多了个人的缘故，原定的烛光晚餐的烛光是没法搞了，不过红酒和牛排还是有的。三个人没什么交流地吃完晚饭，沈泱问他睡哪个房间。

沈陌这就给他铺床，又给他拿新的洗漱用品。

准备完了，沈陌正要出客房，沈泱望着他，说：“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和小嫂嫂过二人世界了？”

沈陌脚步一停。

他没回头，只说：“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

沈泱眸底一深。

又是这句话。

不过这回沈泱没有试图惹怒沈陌，而是说了句不好意思，让沈陌替他向小嫂嫂道个歉。

沈陌没应，直接出去。

之后换上情侣装，再牵住趁自己给沈泱铺床时就已经换上另一件情侣装的卫杳，夫妻俩抛下不省心的弟弟，径自出门过节去。

听到关门声，才知道沈陌压根没被自己打扰到过节的安排，沈泱轻嗤一声。

没劲。

临近过年，北京城里人流比起以往少了许多，但因为是情人节的缘故，各大商场与步行街就还是显得热闹。

明明才在家里吃过饭，并且还是一个人干掉了两块牛排，卫杳却跟什么都没吃似的，一会儿要买这个一会儿要买那个。于是沈陌带她走了多久，她就吃了多久，完了还买俩冰淇淋对着啃，也不嫌冬天冻牙。

才啃两口，她想起什么，偷偷做了小动作，再抬头时，果然天上开始下雪了。

是小雪。

她仍然下不了大雪。

沈陌看了眼，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胡闹。

“哪里是胡闹，”卫杳不服，“冬天吃冰淇淋就是要配合下雪才好嘛……你就不觉得这样很浪漫吗？”

沈陌说：“我只觉得你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