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气温比白天更低，大家都冻得直哆嗦，卫杳还要躺在雪地里，望着夜空，做出伸手触碰星辰的动作。

这么一晚上拍下来，等到素材终于拍够，导演喊收工时，卫杳冻得嘴都紫了。

周添添心疼得不行，一边给她灌姜汤，一边说太拼了太辛苦了，这种雪景完全可以交给后期来做，干吗非要大老远跑到这么冷的地方，冻坏了怎么办。

“全都用特效，太没有诚意了。”

一气喝了两大碗热汤，卫杳胃里暖了，身体也逐渐转暖，渐渐的嘴唇也恢复过来，能正常说话了。

她裹着厚厚的毛毯，弯着眼睛乐呵呵的，好像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MV是拍给歌迷看的不假，但也是拍给我自己看的。”她认真道，“我对我自己的作品负责，做到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圆满，这样以后我回过头来看，至少不会遗憾和后悔。”

周添添听了，叹息一声，说：“卫姐，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当了几年助理，现在也还是像当初那样喜欢你吗？”

“嗯……因为我的角长得好看？”

卫杳说着，把乘着拍摄，得以光明正大露出来的角往周添添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雪山上的缘故，这只角比起以往看起来要更加通透，玉石一般，漂亮极了。

这样漂亮的角在自己跟前晃，周添添下意识动了动手指，还没摸上去，卫杳就仿佛嗅到危险的小老鼠一般，咻地缩回原位，还戴起帽子把角捂得严严实实的，谁都不让碰。

周添添只能多看两眼过过眼瘾，才接着之前的问题说：“是因为你在工作上的态度，太能打动人了。”

卫杳说：“认真吗？”

周添添说：“很多。”

有认真，有上进，有对自己优点和长处的重视，也有对自己缺点和短处的改正。

一个艺人，并非是有好的作品傍身就能足够。

更多的，是自身所带动的各方面影响，能让粉丝觉得，看，这是我爱豆，粉她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

周添添就觉得粉卫杳这几年，特别幸福。

言归正传，现在《龙之语》的MV算是拍完，天亮他们就能下山。但想起下山后不能休息，得立即赶去自然保护区拍《动物世界》MV的素材，周添添把蒸汽眼罩往卫杳脸上一戴，催她睡觉。

卫杳不依：“我还没给你沈哥发消息呢。”

周添添说：“现在没信号，什么都发不出去，卫姐听话，赶紧睡觉，等下山有信号了，你想怎么发就怎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