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夜幕来袭,池渊站在窗前,光洁明亮的玻璃镜面映着他的身影,高楼之下,车如蝼蚁似涌流。
他在想下午蒋辞和闻桨说的话。
在池渊的印象里,闻桨从来都是冷静而自持,很少有情绪崩溃的时候。
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去能让一个人委屈成那个样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毫无形象可言。
想到这儿,他抬手摸了下肩侧,好似之前的潮湿感仍然存在。
身后传来脚步声,池渊收了手,转头看回去,只有秦妗一个人,“她呢,还没醒?”
“醒了,只不过闻总说想一个人呆会,让我明天早上八点之前不要进去打扰她。”
池渊沉默了一会,叹气,“算了,听她的吧。”
……
接下来的几天,闻桨似乎恢复如常,每天照例出席会议处理各项工作,唯一与之前不同的便是沉默和出神的时间长了些。
经常会开着开着人就走神了,池渊叫她几声才能反应过来。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拍卖会的前一天,秦妗在会议中途休息的时候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蒋远山醒了。
他想见闻桨。
挂了电话,秦妗重新走进会议室,弯腰靠近闻桨,“闻总,医院说蒋总醒了,他想见您。”
秦妗说这话时没有回避池渊,他也听见了,抬眸看了闻桨一眼。
闻桨指间转着笔,平静道,“等会议结束再说。”
“好的。”
后半程会议池渊担心闻桨情绪不稳定,时不时侧眸看她,几次下来,连闻桨也察觉到了。
她捉住池渊又一次试探来的目光,“你总是看我做什么?”
池渊抬手摸了摸鼻尖,“没什么。”
闻桨不说话了,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池渊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才收回了视线。
会议在两小时后结束。
池渊和闻桨一起去了医院。
蒋远山恢复的很好,醒来之后有过短暂的记忆混乱,是蒋辞帮助他捋清了,还告诉他自己已经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了闻桨。
后来蒋远山说要见闻桨,蒋辞联系不到人,他知道护工是闻桨请来的,托她给闻桨那边打了个电话。
之后方谨也来了医院。
闻桨和池渊过去的时候,他们母子两还没回去,推开门进去见到人的一瞬间,池渊下意识拉了下闻桨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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