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家二哥的实力越发有了个明确的认知,凌夜当下也不急着去见他了。同样的,她也不担心金玉坤是否会就此死在二哥的手里。
如若殷太初真能轻轻松松就送金玉坤上路,他反倒还不想动手了。
他们是一路人。
慢条斯理地打理好自己,凌夜和郁九歌一同去到关押着金玉坤的牢狱里一看,守在此处的几名修者皆面色发白,身体僵硬,连看到圣尊和夫人来了,他们都是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好不容易回神了,匆匆行礼时姿态别扭至极,仿佛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再细观他们的神情,分明是想离此处离得远远的,偏生圣尊下了严防死守的命令,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妄动。
凌夜便问:“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这个表情?”
几位修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推出一人答道:“……夫人,您仔细听。”
凌夜依言细听。
至尊的五感本就灵敏,凌夜一听就听到,在这几位修者的身后,牢狱中不时传出隐约的声响。仔细倾听,便能分辨得出那声响是由许多种声音汇聚而成,有咀嚼声,有穿梭声,有骨头摩擦声,更有钝器入肉声,如此种种,竟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么多一听就知道是在折磨谁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响着,饶是凌夜都听得有些心头发颤,更枉论在外面一守就是一整天的人了。
于是郁九歌挥了挥手,修者们立时如蒙大赦地行礼离开,换另一批修者过来继续守着。
另一批的修者还没来,郁九歌带凌夜进牢狱之前,先道:“他可能有点惨,你若看不下去,等会儿就不要看。”
凌夜说:“我都看不下去?有这么惨吗。”
郁九歌道:“就是有这么惨。”
“那正好,”凌夜说,“他越惨我越高兴。”
等他惨到她再也高兴不起来,那个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了。
说话间,两人进了牢狱,扑面而来便是极浓郁的血腥气,几乎要凝成实质了,嗅得凌夜条件反射地想要封闭嗅觉。
当然她最后没封,反而上前几步,细细打量这座比世族还要更加坚固的牢狱。
牢狱不算大,却也没多小,至少从这头到那头足足有丈许距离,床榻桌椅一应俱全。牢中四角皆燃着白色蜡烛,然烛光黯淡,并不能照清整个牢狱,好在殷太初一身白衣,在暗中最是显眼。
察觉有人来了,他回头看过来,笑着招手:“夜妹来,给你说说我最近发现的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凌夜转头看郁九歌,郁九歌对她点了点头,她便去到殷太初身边,目光停在他身后。
那里有张床榻。
金玉坤正躺在那榻上。
明明身为至尊,可以直接动用神识察看金玉坤的状况,然凌夜却好似凡人一般,根本不去看,只坐在殷太初对面,听他徐徐道:“夜妹之前不是中了白头仙吗?我月前去了朝尊崖,从魔尊手里要了些白头仙,拿去做了些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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