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一副捅破了天似的表情,苦着脸,压低声音道:“我看见了六姑奶奶她,,她抱着个男的在床上!”
急的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有时候一件事让不同的人去办,结果就不一样,明明是件不得了的大事,让秋葵说出来,却莫名的滑稽,让纪容止不住的想笑。
不过纪容很快敛去了笑容,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边的茶水,心情有些复杂,“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纪淑媛频频回来,留六姑爷一个人在衡州,纪容只以为是因为纪邹氏的缘故,所以她才回来的这么勤快,看样子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啊。
“你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没有?”
秋葵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什么样子我没有看的太真切,不过我瞄到他的侧脸长得有点像外院的陈管事。”
陈管事是前头的老陈管事的儿子,老陈管事做不动活儿了,自请离开,纪氏想着他这么多年做事都没有出过纰漏,就让他的儿子替了他的班,如今这个陈管事,不过二十五六,生的虽算不上丰神俊朗,却也是相貌堂堂,孔武有力。
纪容一想到纪淑媛竟然敢在府里乱来,勾野汉子,顿时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
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说不定那六姑爷邹崇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怎么会养出邹鹏程这么个小畜生!
纪容嘱咐秋葵,“你别去趴人家的房顶了,你这样……然后记住陈管事都是什么时候往六姑奶奶那儿去的。”
秋水堂传出丝竹声声,纪姝坐在美人靠上,美目含春,十三岁的人,却如同那“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春闺怨妇似的,弹着那风花雪月的曲调,“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庞妈妈站在一边,觉得愁得紧。
“七小姐,您唱几首喜庆些的调子吧,二爷若是往后罩房去,听见了这调子,只怕不高兴。”
纪姝嘟起嘴,“怎么如今我弹首曲子也不行了,不如就摔了这把月琴罢了!”
她抬手就要把膝上的月琴丢在地上,庞妈妈吓了一跳,连忙去抱住她。
“哎哟,小祖宗啊,当初您嚷着要学的,怎的如今又不高兴了,您就是再不高兴,也万万摔不得这东西,要知道这把琴,二爷可是花了五百两银子给您买的,这若是摔坏了,只怕齐辉堂那边要给二爷上眼药了!”
听见齐辉堂,纪姝的脸色就更难看了,“爹爹娶了那个女人之后,眼里哪儿还有我和母亲啊,你不是没有看见母亲那样子,都病了多久了,他也不曾去看过,好狠的心!”
她还要抱怨,却被庞妈妈捂了嘴,就听见后院墙传来荣生的声音,“林姨娘,二爷过来看你!”
纪姝登时气红了眼睛,挣扎着扳开庞妈妈的手,抱起月琴就要往地上摔,这次庞妈妈没有拦住,纪姝摔了琴,转身就进了屋。
庞妈妈一脸肉疼的把琴捡了起来,“哎哟,还好没有摔坏!”
林姨娘是个锥子脸的妇人,中等身材,三十出头,眼睛生的很好看,春水含情的,一眯一瞪,很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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