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也跳了下来,但却矜持地翻了个白眼,舔着爪子,显然是被她身上的烟味熏着,嫌弃,不想过来。
黎钧榷压抑一晚上的情绪突然被这白眼整没了。
她走上前,趁其不备,一把抓起沙发上来不及跑的乌云。
看着一懵,脸上字体改变成“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乌云,她牙痒痒道:“嫌弃我?”
乌云:“喵。”
黎钧榷将其猛吸一顿,拍下其柔弱猫猫照并发给夏光后,将其放开,起身开房间的门。
将衣服与隐私物品收拾好,黎钧榷才发现,尽管明面上在这住了那么多年,可实际拥有需要带走的,一整个行李箱就能装下。
此时的她已经没了那么多的难受情绪。
说到底,整件事都是因她而起。边池身为受害人,接受、拒绝她的道歉都是她的选择,黎钧榷没有任何理由反驳或埋怨。
加害者反要恨上受害者不原谅自己……
黎钧榷自小的家庭教育便没有这一条。
换座城市,换个心情,每一天都道歉。
再回来时,用全新的心情与自己面对边池。
届时如果再没有结果。
黎钧榷想,她们两个的关系或许真就如同夏光所说的,水火不容,在一起便是大凶之兆。
收拾完东西,又想了会其他的东西,在买机票之前,她发消息给夏光:
【明日轻狂:我要回S市,你短时间回吗,回我就把猫狗寄托宠物店了。】
【夏光:回,这边已经收尾了,就是你回S市干啥?】
【明日轻狂:回家冷静一段时间,顺便想想之后该干嘛。】
【夏光:……?什么意思?不写书了?】
【明日轻狂:不知道。】
夏光也没有多问,发来宠物店的地址。
黎钧榷定下傍晚的机票,将乌云与蓝天寄托了一周并留了夏光的联系方式后,重返回家,看了眼表,十二点。
她想睡,可机票是下午五点。
……飞机上勉强眯一会吧。
这样想着的她叹了口气。
黎钧榷觉得房间空,但抬眼一看,客厅满满当当,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
怎么越说越惨了呢。
黎钧榷又坐了一会儿,越坐越自闭,干脆拎着行李,坐上了驶向机场的出租车。
车窗大开,黎钧榷被扎的刺眼,关了窗,微微吐了口气,靠着窗。
前排,司机似乎想搭话和她聊天,但自前视镜看见她满是阴郁的一张脸,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首都每日都在以不停的方式堵着车,更别提这还是内三环。
黎钧榷单单是在路上就堵了一个半小时。
到了机场,她寄存了行李,点进音乐APP的每日推荐,也没看歌名,一键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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