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劲儿怎么是像你了?”杨思更不认同了:“你上学时那成绩能和儿子比?儿子聪明可都是他自己认真,再加上我的遗传!”
江卓有些委屈了:“那儿子哪里像我?”
杨思也觉得好像什么都像她说不过去,含糊地敷衍丈夫:“他打球厉害不是像你吗。”
江臣听着父母久违的争论,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漾开,一家三口走出楼道,明媚的阳光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
将父母送到公园中之后,江臣就在附近的公交车站坐了车。
早晨八点的燕市,已经有了后世拥挤的雏形,却没有后世仿佛慢一步就会被甩开的快节奏。
车子慢悠悠地开着,提着笼子的老爷子,穿着校服的学生们,还有电话不段的年轻人,有人说说笑笑,有人安静补眠,和谐又复古。
对于江臣来说,这一幕确实称得上复古了。
他虽然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可在他第一世的记忆里更多的是后来的高楼林立和来去匆匆,第二世则已经完全没有了现在的景象,飞行器已经成了大家的寻常出行工具,在地面行驶反而需要特批证件。
他带着好奇和新鲜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嘴角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轻松笑意,殊不知,在别人眼里,他也是早晨的一道风景。
清隽白皙的少年抓着吊环,安静地立在后门窗边,仅仅只是看向窗外的侧脸,大方疏朗的气质就已经足够让人瞩目。
江臣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等听到报站声响起时,就顺着人流下了车。
燕市第三医院,在这时候的燕市还并不算闻名,等到医疗资源紧张的后世,其脊柱外科和血管外科才大放异彩,而起脊柱外科能够为众人所知的最大原因,就是时风钺。
时风钺其人,很难从俗世的道德标准去判断,他的医术之高深以及在这方面的出众天资毋庸置疑,可作为一个医生,他却没有救死扶伤的责任感,只将治病救人当做挑战与兴趣。
不能引起他兴趣的病例不接,没有挑战性的病例不接,或者心情不好也不接,这样桀骜自我的性子,在一段时间内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抨击和抵制,甚至有人跑到医院拉横幅,要求他这种败类滚出医疗界。
可这些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依旧我行我素,想要求他动手术的人也依旧前赴后继。
笑话,那些其他医生都接不了的手术,只有时教授可以救命,难道他们要为了外界的舆论以身相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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