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來就問對面人怎麼死的, 似乎不大禮貌……
於是沈長清決定先撿個容易點的問題, 比如——顏末怎麼死的, 陳文軒日記里缺失的那部分是什麼。
「這個問題, 很重要嗎?」顏柏榆歪頭嘗試去看沈長清臉上神情, 太暗了看不清, 他兀自想了一會,恍然大悟,「你以為是我乾的?」
沈長清一動不動, 默認了。
「你他……」想到了什麼,顏柏榆把已經出口的問候又半路收了回去, 「我瘋了還是你瘋了?顏末那是我第…第…反正是我重孫……」
「玄德帝燒通靈寺,為掩飾什麼?」沈長清坐著,手自然垂於身側。
他輕輕,「那寺里有什麼?」
顏柏榆一頓,臉上神色古怪起來。
「有什麼呢?柏榆,別對我隱瞞」,沈長清輕聲,「我是瞞不過你,但你一樣也瞞不過我。」
「你說錯了」,顏柏榆笑了笑,「我騙過你一次,很成功。」
「先回答通靈寺的秘密」,沈長清語氣平靜,「你當年騙我走究竟為了什麼,是第二個問題。」
「好吧」,顏柏榆攤攤手,「子孫不爭氣,一直與天庭不清不楚。」
與天庭不清不楚的好像也有顏柏榆本人……
「通靈寺本身並沒有什麼秘密,那個什麼……哦,顏正初那小子呢,就是找藉口隨便殺一批人,給天庭交差…
「沈長清,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攔了,我給那小子託夢,把他給嚇得不輕,可還是沒攔住,別的再多的我也做不了。」
顏柏榆長嘆了一口氣,「天庭想要怨氣,最好的辦法就是找皇家,坐在那個位置上,一句話就可以收割無數人命。」
顏柏榆語氣很是惆悵,「長清啊,你說,是不是每一個朝代到了後來,都會不可避免走向……」
沈長清其實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沈鬱來找過你…」沈長清忽然開口,「他用什麼威脅的你你的死跟他有關。」
這回沉默的換成顏柏榆了。
「不答,也算一種答了……」沈長清輕聲,「是我。」
「不難想通,從小一起長大,如夫子信中所說,你我是兄弟」,沈長清慢慢道,「你什麼性子,我什麼性子,早就知根知底,我不信你會沉迷權勢,你也不會信我要造反。」
「沈鬱是怎麼威脅你的呢?他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幾千年了,那些都不重要了」,從剛才起一直沉默的顏柏榆終於開口,「我與崇德帝虛與委蛇,不過是借天庭的手好辦事。」
「當年他逼我起誓加入天庭,從此封我為財神,但直到如今,除了對付你,沒強迫我做過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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