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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曉得撿好話說。」王義先接過遞來的銀票,點了點數額,「雖然這些銀票揣不到倆月,但金貴銀賤竟然至此,不是良相啊。」

「沒辦法,物價不是哪個人能壓得住的。」賀今行就著兌錢這一段,再一次說起抓到那日阿的所有經過,最後道:「他偽裝得極其老道,若非我知道軍中士兵絕不會在除夕前幾日出現在玉水,也會被他騙過去。」

他懷疑有內鬼。

王義先直接冷笑:「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幫他來冒充自家人。前些年都是些小打小鬧,沒精力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現在膽子大到這個地步,看來是再放縱不得了。」

「先生成竹在胸就好。」既然軍師不是毫無準備,賀今行不再過多擔憂,又問:「我爹他?」

「大帥正在看診。」王義先正是因此有些暴躁,帶他去見賀易津,「這大過年的,我都替他晦氣。」

「我早就讓他看,他不肯,一定要過了今年演兵。結果呢,才下場幾天,人就出問題了。」到了門前,他停下來,特地叮囑:「你待會兒記得說說他。你說他,他還能聽進去一些,我說他,他是一點兒都不聽了。」

賀今行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勸說老爹。

王義先卻忽然眸光一凝,眉頭一皺,「你抓到那日阿,可有受傷?」

他想了想,搖頭。

爭鬥難免挨打,被打到了,自然會痛。但挨的打自己能好,不算受傷。

「總之別像你爹一樣,以前仗著年輕弄一身的暗傷,現在就知道苦了。」王義先略略放心,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

大夫已經開好方子,收拾完藥箱,便拱手退下。

賀今行在門外,低頭等他離開,才跨進門。

王義先正在看藥方,看得又是一股心火冒起,問他:「謝冬沒和你一起?」

「你別向大夫發火。我這些老毛病我自己知道,就只能開這些藥。」賀易津坐在堂上,有些無奈地說。

他依舊鎧甲不離身,只是外面罩了件寬大的皮袍子,袍子上面綴著細軟的絨毛。

「我讓冬叔去荼州了。」賀今行說,走上前抱了抱賀易津,觸摸到那些細絨都是暖和的,心裡卻有些發酸,「爹。」

他爹往年從不穿皮袍子。

賀易津只是用大手摸了摸他後腦勺的頭髮,「爹一直在。」

賀今行便趁機勸他保重身體。

他倆說話的丁點兒時間裡,王義先出去叫親兵抓藥熬藥,回來後情緒平復了許多,「荼州那邊的礦怎麼說?」

賀今行回:「兩座鐵礦都歸安縣統一籌管,預計最快開春就開採。」

王義先便道:「這麼快。銀礦不沾,鐵礦我們總得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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