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想的。」賀今行頷首:「只是寧西離雩關太近,長公主必定也會插手,我們是否要提前和長公主通個氣?」
「雩關不好說啊,就算晉陽殿下不運作,肯定也少不了她們的。」王義先沉思片刻,「我先行試探一番,成最好,不成就繞開。」
「也好。」賀今行沒有意見。能聯合最好,不能就各顯神通。
賀易津卻開口道:「那你順道問問顧穰生吧。別看南疆遠,這種有好處的事不帶上他,他肯定要鬧。」
「這廝就會無理取鬧!都是君綿給慣的。」王義先罵了一句,但以防姓顧的把大家的好處都給鬧沒了,還是打算捏著鼻子同對方通通氣。
不過他突然想到,「對了,他要那兩百匹馬還沒送呢,還能再拿捏他一下。」心頭又舒坦了些。
說起這批扯皮許久才訂下單子的馬,賀今行問:「開春誰去送?」
賀易津沉默了一下,說:「你長期大哥。」
送馬不是人到馬出欄就能送的,所以他又問:「他已經去大遂灘了?」
「嗯。」
那今次就不能見面祝春好了,賀今行略有些遺憾,但這是沒辦法的事,轉而又道:「南疆那邊兒誰來接?」
「總歸是姓顧的,他們一家子裡挑。」王義先因為顧穰生,對這一家子都沒好聲氣,「錢還沒給呢,我讓長期先送到衷州就差不多了,拿到錢再送出西北。」
賀易津十分信任地說:「你安排就好。」
賀今行本是接著話題隨口一問,得到沒有確定的答案,又莫名有些可惜。
他正想著,負責審訊那日阿的參將來報,對方要見大帥,說只有見到大帥才肯說出進關的辦法。
「好大的架子,仗著還沒給他上大刑是吧。」王義先冷嗤一聲,「不是皇族,也不是什麼重臣愛子,就算把他弄死又何妨。」
賀易津才知出了什麼事,站起來,安撫道:「這事兒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義先,別把人弄傷弄殘了,先遞個疏到宣京問問。」
王義先翻了個白眼,不是對這裡的人,而是對奏疏遞到宣京之後那些做決定的人,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出結果。
西涼人咬死因互市誤入,朝中重臣以和為貴,兩邊糊弄糊弄就過去了。
「行吧,反正咱們說了不算,我這就寫。」
「這個時間太巧。」賀易津說,邁步往外走,「我就去見見這個年輕人罷。」
王義先嘴上說著寫奏疏,腳上還是跟著前者一起。
賀今行卻不能跟他們一起去,便就此拜別。
賀易津再一次摸摸他的頭,「有什麼事不好扛,就寫信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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