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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來,當謝時舟不再掙脫抗拒時,他又被他的私心吞噬。他想讓謝時舟知道他真的很愛他,他不想分手,不想。

只要他不答應,他和謝時舟永遠都不可能分手。

周延深不得不承認,他自以為冷靜篤定的內心出現了一條細微的裂紋,他終於開始害怕,害怕謝時舟說的是真的,害怕他父親是那樣的人,害怕他和謝時舟之間真的隔著他父母的人命。

「謝時舟。」周延深的眼底已然泅出血絲,他攥著謝時舟的手腕,眼皮輕閉,在他掌心吻了吻,「我知道我的解釋沒有任何證據佐證,但我一定會證明,我父親江勉絕不可能殺害你的父母,他不會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謝時舟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周延深又俯身貼著他的唇輕啄了一下,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鍋里煨了粥,要記得喝。」他頓了頓,又笑了一下,「你放心,在事情沒有徹底調查清楚前,我不會出現在你眼前讓你煩擾。」

「……我不想你看到我,就露出那樣的神情。」

周延深的嗓音透著難以言喻的哀傷。

那笑也是苦笑。

沒多久,玄關傳來金屬門上鎖的一聲響。

沉默了幾分鐘,謝時舟睜開眼皮。

他怔然地坐在床頭,被窩下伸出的手覆在那還有點餘溫的床邊。

半晌,他起身下床,腳趾踩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行至客廳。

客廳整齊地擺放著三四個大紙箱——是他拜託文樊將自己在京市需要的物件從海市寄了過來。

謝時舟用美工刀劃開封箱膠,將首飾盒拿出,打開。

他垂眼端詳著雪之玫瑰片刻,又輕輕合上。

廚房灶台煨著一鍋蔬菜粥,還是溫熱的。

但整個客廳仿佛變得冰冷無比,就好似周延深的離開帶走了那僅剩不多的一點溫暖。

第62章

「你那個在海市的實驗怎麼樣了?」

室內高爾夫俱樂部的單間包廂內,一中年男人手持高爾夫球桿,面向室內的雙層幕布,球桿揮動,高爾夫球擊打出去,幕布上頓時顯示出高爾夫球的飛行軌跡。

江震拎著球桿,站立在一旁說:「目前還在推進,前段時間已經拿到了謝忠平當年的配方,等這批貨進來,實驗室將會以這份配方為重心,重新煉製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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