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密盒開啟會引發怎樣的後果。也知道,密盒落在趙青煒手裡,就不會再成為他的威脅。
的確,盒中裝著什麼都不會影響結果。
最可怕的得位不正的謠言他已經挺了過來,所謂的「真遺詔」出現得太晚,那麼它就只能是假的。
趙青煒釋懷一般笑了:「你說得沒錯。這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盒子罷了,裡面裝著什麼,都不重要。」
班賀躬身一禮:「陛下聖明。」
皇帝召見過後,班賀聽聞戶部侍郎華明德曾試圖求見太后,卻被華太后拒之門外。
三日後,收到皇帝賞賜的美酒。華明德終於結束了惶惶不可終日,畏罪自盡了。
畢竟是當今太后的親弟弟,皇后的父親,皇帝還是想留幾分面子,讓他死得體面些。
現在死了,還能給他一個風光大葬。要是畏死不肯自行了斷,將來就指不定是什麼罪名落到頭上了。
班賀獨自坐在窗前,回想起很多人,很多事。
他拿出銅盆,燒了些紙錢,告慰先人之靈。
當年被逼死的俞燔與俞貴妃,若泉下有知,亦能含笑九泉。
哪怕是當年那個孩子,也成了當今殺人不見血的帝王。世事無常,朝中波雲詭譎,若非還有所圖沒有實現,他並不想留在官場中。
陸旋在西北征戰,也並不只是因對自己的一句承諾,也有他的抱負。
等事情有了了結,班賀想,他們又會何去何從?
寫給陸旋的信發出,班賀探尋許久的阿桃行蹤有了消息,但並非是從陸旋留給他的人口中得知的,而是從范震昱口中。
范震昱臉色鐵青地找上門來時,班賀還道他又在外同人吵了架,卻不想他一開口:「班大人,不好了!」
班賀正經了神色:「發生什麼事了?」
范震昱難以啟齒,躊躇片刻,還是說了出來:「刑部大牢關押了一名女子,名叫楊桃。」
班賀面上血色盡失,疑問道:「你說那名女子叫什麼?」
范震昱語氣沉重:「那名女子自稱姓楊,名桃,玉成縣人士。如果我沒記錯,當年楊典史從衙門請辭,帶一對母女回渝州,那女孩就叫楊桃。我想起你曾在她家中借住過,立刻來告訴你這件事。」
果然,看班賀這樣激動,顯然是記得她的。
班賀情不自禁抓住范震昱手臂,追問:「她現在怎麼樣了,她怎麼會被抓起來?」
范震昱道:「我也是翻看這兩日的卷宗才發現,楊桃要狀告的是當朝戶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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