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雍微微挑眉:「是嗎?」
他端過金碗,仰頭咕嚕咕嚕幾口喝完,嘴唇被酒液潤得水澤殷紅,笑說:「的確不錯,奶味清甜,像是加了點酒的酪飲,放在我們那的宴席上正適合給小娃娃們嘗。」
拓拔弋愣了一愣,撫掌大笑:「來來,再喝,再喝。」
——哈,灌我酒?
懷雍不悅,滿面笑容地也端起酒壺給他倒起酒來:「王爺,請。」
懷雍也想到今天可能來不及談正事,但沒想到一晚上都在互相勸酒。
喝到一半赫連夜和盧敬錫就說要來替他,他不肯,兩人喝紅了眼,誰也拉不住。
最後都喝得一身醉醺醺地回去了。
拓拔弋似乎喝得很開心,散席臨走前還直豎起大拇指盛讚他:「真是人不可貌相,光祿大夫看上去如此美麗,沒想到竟是海量。」
……
看懷雍快站不穩,盧敬錫搭了把手扶住他,說:「何必自己一個人全喝了。」
懷雍放鬆下來,往他身上靠:「你酒量又不好,喝不了幾杯就會醉了吧,我們總要留個人理事,不能全都醉了。」
盧敬錫感到撲面而來一股濃重酒氣,還有懷雍身上蒸散出的滾燙熱氣,還有一絲絲的奶香,稠熏襲人,聞一聞就仿似要叫他也醉了。
官場上難免要應酬飲酒,盧敬錫如今也會喝酒,其實他並不喜歡這樣的酒味,原因大概是他的父親總要借酒消愁。父親喝醉了便靈感洶湧,提筆寫詩,那時時常需要他照顧,爛醉如泥地靠在他身上誇他酒是神仙物。等他自己喝了,卻覺得不過如此,並不好喝,也不消愁。
可懷雍軟若無骨地靠在他身上卻不讓他覺得討厭。
他們從未貼這樣近過。
盧敬錫霎時憶及三年前他與懷雍抵足而眠的夜晚,他的心也像是現在這樣跳得快的嚇人。
那天也是這樣,身子裡一陣陣翻湧熱意,讓他變得很奇怪。
你只是在幫懷雍,朋友之間,君子之交,正應如此。
盧敬錫對自己說。
懷雍渾然未覺,提起自己沾上酒漬的袖子嗅聞,皺起臉,嫌惡地說:「一身酒臭,噦,我要洗澡。」
盧敬錫剛握住懷雍的手,要讓人再站穩一些時,忽地耳後吹來一陣風,隨之壓在他身上的重量驟然消失。
盧敬錫回頭一看,原來是赫連夜匆匆趕回,把懷雍硬生生從他身上拽離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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