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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刑場不遠的東區邊緣是高驪和一眾北境人,西區邊緣則是一眾世家。

高瑱和韓志禺伴著臉色慘白的姜雲漸,包了一座酒樓上的高層。姜雲漸此前甚至在策劃當場劫法場,被韓志禺得知之後拼命攔下,廢了大功夫勸告安撫,讓他先保留青山在,日後才好為何卓安報仇,才勉強算是拉住了他。

高瑱時而春風化雨時而慷慨陳詞地激勵和安慰這看上去丟魂落魄、猶如喪家之犬的姜雲漸,心裡嗤笑他為了一個階下囚,為了一個女人崩潰成這副德性。

不遠處另一家酒樓坐著吳攸和郭家父子,許開仁也在,一桌人臨在窗台看刑場上的狀況。

吳攸舉杯飲酒看北境人,恍然意識到從最初以來一直輕視的北境勢力其實人數眾多,下至可供收稅的北境移民,中至可供戰力的北境軍隊,上至內閣幹事的唐維、天澤宮中避而不出卻存在感依舊十足的皇帝高驪。

看起來竟然不容小覷。

許開仁在專注地看刑場。

當初宋家被處以極刑的時候,他在東區和各位平民朋友擠在一起,擠得滿頭大汗地目睹宋家人的結局,雖然感到解恨,充斥胸腔中的卻依然是悲憤占了上風。韓宋雲狄門之夜死了多少人,其中不乏他的親朋好友,那些到底是回不來了。

現在,踐踏了多少年國中百姓的何家也得到了懲罰,許開仁的心情與上次相似,悲憤與快意各占心房。

至於自己此時翻天覆地的處境,幾個月前還是白丁,現在與宰相尚書光明正大地共坐一桌,他並沒有感覺到不同。

人上人的琉璃金樽杯,人下人的缺口粗瓷碗,對於許開仁而言,區別都不大。

杯碗中是良水就好。

緊接著是一家酒樓的隱蔽小隔間裡,三個易容過的人坐二站一。

謝青川倒熱茶給謝紅淚,謝紅淚擺手不接,轉頭看向站在紗窗前的清瘦人影。

去年十二夜,這個毫無氣息的女人被一個神秘人交到了她手上,謝紅淚聽到女人的名字是梅之牧,猶豫了一個無眠夜才接下了這個燙手山芋。

如今梅之牧身體調養得尚可,只是或許因為假死的閉息藥毒性較強,又或許因為別的,梅之牧本來半白的青絲如今全白了。

這一趟出來並不安全,但梅之牧堅持要出來,謝紅淚拗不過,此前沒少在民間聽到她和何卓安之間的事,惻隱之心動了念,便冒著風險易容出來。

梅之牧凝固了一般地站著,隔著一層模糊的窗紗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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