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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三刻還沒到來,執刑官吏在刑場上放聲宣讀何家上下犯下的種種罪責,刑台下萬民憤聲,準備好的各種東西不要命地往刑場上砸。

一眾何家人或嚎或哭,被砸得頭破血流一身髒污,何卓安在中央戴枷低頭而跪,早在大理寺中嘗過了梁家種種不見天日的刑罰手段,血流進唇角也不覺疼,視線只看著左手上斑駁只剩幾顆的佛珠手串。

大理寺獄卒說梅之牧死了,還說整個長洛都在編造杜撰她們的污名情史,如果梅之牧沒有耐不住刑罰先死在她前頭,此時她們兩人一起受刑斬首,必是一個笑話。

何卓安沒見過她的屍首便不信,至於據說遠傳的情史,她深信了。

午時三刻到了。

窗紗前的梅之牧抬了頭,看偌大蒼穹,刑場上的何卓安低了頭,鏘然血濺四方。

生時唇齒相依,死後史冊相依。

臭名昭著,正是一雙好結局。

第95章 一更

刑場下,高驪在萬人當中冷眼注視著。一排排何家九族的頭顱落地,台下積憤聲起初震天動地,隨著頭顱越來越多,劊子手手中的砍刀出現卷刃,濃稠的血從刑場上流淌到台下,台下聲音逐漸變得安靜。

高驪看著那片猩紅,起初覺得解恨,但眼見著落地頭顱越來越多,心中越來越難以克制愉悅。

酒色財氣是纏住無數人的癮。高驪不會喝酒,對錢財沒有多大的概念,對氣沒有執著,唯一最上頭的在於一個色字,這色還得是特定的那個唯一愛人,然而他身為一個軍士的貪殺欲,想收割的卻是不分普天之下的對象。

煙毒激發了高驪作為一個人最富有衝動的慾念,即便現在身上的煙毒解了將近一半,此時看著滿刑台滾落的頭顱,他還是舔舐著犬齒感到遺憾——如果當日謝漆沒有在何家攔下他就好了,他就能一氣呵成地戮個痛快。

距離他站得最近的唐維察覺到了他的古怪,悄悄瞟了幾眼他那嗅到血腥克制興奮的眼神,內心不覺感到後怕。

朝廷量罪定刑,當著萬眾的面斬首何家,所砍的頭顱都讓人心驚膽戰,若是何家滿門的腦袋當初是被他一人砍下,不讓人毛骨悚然才奇怪。

唐維想到十二月中旬時,他在審刑署里殺那四十幾個宮人的模樣,內心不免感到擔憂,生怕他此時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便走近了低聲說話:「真是可惜,謝漆不能陪著陛下一起來。北境百姓當中有不少老人們十分關心陛下的姻緣,早先便屢屢聽過謝漆,想見他的父老鄉親不少。」

高驪身上的扭曲亢奮勉強壓下些許,整個人一下子低沉下來了。

難怪上午前到城郊去看望那些老人小孩時,不少老人對著他身邊的人一個勁地猛瞧,卻又不說他們在看誰,惹得高驪納悶。原來那些期待的,懷疑的,熾熱的眼神,都是在等著他把媳婦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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