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自幼與燕少慈一同長大,他家中之事,她也是清楚的,如今所有人都將燕少慈當作前世的那個他,也唯有她能真正站在他這邊了,她自不會輕易拋棄他。
燕少慈沒有說話,只是那些混亂的思緒在他腦海中翻騰,讓他茫然又無措。
其實在聽有蘇濯靈提及前世時,他心中亦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幾分好奇,他會忍不住想,他的前世會是怎樣的呢?那不是他的人生,他不會有任何代入感,卻也想知道那到底是一段怎樣的愛恨情仇。
可在知曉了他的前世曾是有蘇濯靈的愛人,並且他的師父亦是因為那個不知所謂的前世,才找上了他,致使他自幼失去血親、流落他鄉,還認賊作父,他心底的那股恨意便幾乎壓制不住。
有關於前世的一切他都不想知道,更不想和有蘇濯靈有任何牽扯,他不想活成旁人期待的模樣,人只想做他自己,而這世間,也唯有雲挽是對他最好的人,他只想守著她,和她在一起。
只是......
「我如今因螭龍鏈無法離開太虛劍川,」他小心翼翼地問雲挽,「你會留在此陪我嗎?」
他想了想,又連忙搖頭道:「你不必一直陪著我的,只要時不時來看望我我就知足了。」
他甚至不再奢求她能與他結為道侶,他背負著那麼多的枷鎖,又怎能用這殘破的一生去耽誤她?
雲挽卻對他道:「我既已答應過要與少慈哥哥結為道侶,自會陪你一同面對厄骨。」
她是個講義氣的人,尤其是對這個和她相識了多年的好友。
可雲挽在說這些話時,腦海中卻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另一個人。
她想起了她那失手穿透了他胸膛的一劍;想起了他滿身是血,還強撐著一口氣安慰她的模樣......
沈鶴之自被謝玉舟帶走後,就再沒了消息,她不清楚他到底如何了,甚至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她又抱著一絲希望,想著,若她真將這位赫赫有名的沈劍君殺了,太虛劍川又怎會放過她?他應當沒事才對。
他或許早就醒了,只是並不想來見她,畢竟在這段時間,就連從前常來尋她的妙安,也沒了消息。
雲挽陷在一份愧疚自責的情緒中,隱隱覺得煎熬,她想去找他,又怕此時的沈鶴之並不願見她,更怕會看到妙安生氣失望的神情......
若是她陪著燕少慈留在太虛劍川,總還是有機會再見到他的。
他幫了她那麼多,她至少要給他道個歉才行......
雲挽一寸寸摩挲著指間的白玉簪,只覺得心頭空落落的,像被什麼人突然挖走了一塊,怎麼也填不滿。
她突然又想起了,沈鶴之贈她這支髮簪時,與她說的那些話。
他說她隨時都可以用此物尋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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