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而出的評語,反而是讓郡主輕笑一聲。
「屬下的意思是,好吃的……」
他嘴笨,解釋也解釋不出,幸好有盧媽媽幫著說了一嘴,「是不太甜,但郡主手藝好,好吃得很。」
「是了,甜食最好吃的境界,就是不太甜。」
日頭漸高,籃子裡的桂花也慢慢蔫了。
春困秋乏,蕭鳴笙倦得很,吃飽喝足,又去歇了晌。
意識有些迷糊,仿佛還在院子吃蓮蓬,也有人來搶她的蓮蓬吃。
這一回,她轉身要走,可是夢裡邊已經是由不得她做主,仿佛被施了定身術。
那人靠近,奪了她的蓮蓬,笑問:「怎麼,你摘了我的花,我還不能吃郡主幾顆蓮子?」
「我……」
她想要辯解——什麼你的花,入了我蕭家的門,就是我的花,連帶著你的人!
那隻過分好的手,搶了她的蓮蓬不說,還有再度上前來。
做什麼做什麼?她已經沒有蓮蓬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已經能聞到柏香了。
那香氣似乎是成了精,將她緊緊裹住,主人也跟著嘆息,輕輕淡淡,卻莫名威懾人心。
「郡主……」
「郡主……郡主……」
頭頂好像有另一道聲音,蕭鳴笙好不容易睜開眼,怔怔望著木床的雕花,柏香如在鼻翼間。
阿草也沒出聲,就那樣靜靜等著。和前幾日一樣,郡主沒開口,自己也不說話。
「你叫醒的我?」
阿草點點頭,再指著外頭,有隱隱的說話聲,「是大人說,身子不適的人,白日也不宜久睡,否則夜裡睡不好,反而傷了精氣。所以盧媽媽讓我來請郡主起身。」
「……誰說的?」
「大人。」
「……」
不必問是哪位大人。
盧媽媽過分熱切的笑,已經傳入耳中。這位崔大人,已經在蕭家院子裡。
蕭鳴笙身子是軟的,側頭去看那一枝養在瓶子吃的桂花,嗅著些些甜香,莫名安寧。
「郡主的身子是弱了些,不過今年已經好了許多……再養些日子,就能大好了。」
這是盧媽媽的聲音。她說的激動,幸虧還記得女子親事,總要矜持些,否則就要直言:等郡主身子好了,就能成婚了。
而崔明端和不少人打過交道,多少能聽出話外音。
這門親事——從前,他沒得選。總是要成婚的,娶蕭家女,抑或是宋家女,並無差別。
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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