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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间尚有留香,青竹雪松香中掺杂着她本来的温热体香。
与前世的烈火桃花香渐渐融合,化作了瞳断水无法形容的感受。
那是世上唯一的佳肴,是饥渴旅人行走于沙漠后濒死前尝到的最后一口甜美甘泉,是无法形容的解救和佳酿。
姐姐如此美味,无论她的鲜血,她的血肉,她的肌肤,她的眼泪,她的味道,都是让她永远不能抗拒,如痴如狂的祭品——
瞳断水趴在床榻上,虽然被捆着,却是一点也不生气,此刻反而越发兴奋,媚态横生,热烈又明艳。
她任由自己的微卷蓬松长发在床上铺开,扭着身子像条蛇一样在被子里冒出来,拱来拱去,埋头在被子里深吸了一口,继而抬起头,媚眼如丝地望向元浅月,欲说还休,面上浮起红晕,娇嗔道:“姐姐的床好香好软——跟姐姐身上一样香。”
元浅月老脸一红,怒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瞳断水扬起纤细的脖子,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捆着的捆妖索,整个人被捆的结结实实,一副案板上鱼肉挣扎不得,引颈受戮的形容,却更加兴奋了。
她的脸上浮现病态的潮红,显得脆弱又柔韧,妩媚颓靡,一双绚烂粉金色的瞳孔中写满了欲念,水光诱人,勾魂摄魄:“姐姐,你捆的真好!我就喜欢姐姐这样捆着我!”
元浅月脸黑了下来:“别在这里发疯!”
“啊,我死了——”瞳断水往床上一躺,蛇一样扭动着纤细柔美的腰肢,甜美的冷香几乎是顷刻间溢满了整个房舍,她目光失了焦点,像是娇软无力在暴雨中战栗的美丽玫瑰,痛苦又欢愉地轻声喘,息着,面露痴迷,狂热地低哑着嗓子呻,吟说道:“姐姐!多骂我两句吧!”
元浅月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不是——算了。”
她干脆不骂了,一脸头痛地抚着额头,别过脸,不再看床上发疯的瞳断水。
青长时坐在旁边,噗的一声,一口酒喷了出来,笑得直咳嗽,放下酒杯,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顺气,看样子是被呛到了。
他慢慢悠悠地抬起袖子,擦了擦身上的酒,又擦了擦面前的桌子,背过脸去不看瞳断水,却是笑得肩膀直抽搐,朝元浅月说道:“你确定要把她送走吗?人家大老远来,可别辜负了人家一番美意。”
元浅月瞪他一眼:“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少拿我找乐子。”
青长时嘻嘻一笑,他揶揄地拍了拍元浅月的肩膀,起身要走,经过元浅月的旁边时,元浅月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一脸警惕:“你干嘛去?”
青长时故意耸耸肩:“良宵难得,我干嘛要坐在这里看别人风流快活啊?我虚寒谷公务繁忙,先行告辞了!”
元浅月瞪他一眼:“别在这里假正经了,你赶紧把她弄走,到了魔域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她扔地上就成!”
青长时面露为难:“这不好吧?”
元浅月作势抬脚要踹他,青长时一躲,绕到了桌子对面,此刻却眼睛睁大,露出一副白日见鬼的惊恐表情,诧异地说道:“浅月,你看你背后!”
元浅月干脆道:“不看!”
又一脸不屑地皱着眉头说道:“怎么,想趁我转头就开溜?你这把戏我看得多了。”
一只手忽然落在她的肩膀上。
元浅月的身子一僵,清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声线低柔,黑暗沉冷,郁结如深渊。
“师傅,几天不见,你的床上怎么有了个不干不净的东西呢?”
第90章 修罗现场
已经将近月落天明,远处的天穹浮现一丝金光,淡鸭蛋青色天空浸透了丝丝缕缕的明灿阳光。
玉临渊站在元浅月的背后,垂眸轻轻地嗅了嗅她透着馨香的如云鬓发,纤长的鸦黑睫毛下是一双漆黑如同深渊的眼眸,清丽无双的脸上绽放着扭曲而贪婪的笑意,在此刻浮现了深深的餍足和思念。
她的手搭在元浅月的肩头,温柔又低哑,亲切又危险,微微附身,凑到元浅月的耳边,呢喃而缓慢地道:“师傅怎么,不,说,话?”
元浅月的身子肉眼可见的绷紧了。
这人为什么走路跟猫似得,神出鬼没,没个动响?!
不对,她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回来——
元浅月转过脸想看看玉临渊,她脑袋一动,耳垂立刻擦过一阵冰冷而柔软的触感,像是细微的电流打过,她的脊骨攀上一阵快意,一股无法言喻的酥麻从她的耳垂扩散到了身体的每一处。
元浅月一个激灵,脸上立刻涌上一股热血,脑子腾得烧了起来。
若不是她道行高深,心思镇定,此刻怕不是要想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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