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看見玉鐲後心頭一驚,方才緩和的情緒再次湧上來,雖然玉鐲已經斷裂成兩半,但依然眼熟,那是路召慶家傳的,結婚前送給楊婉儀,她一直戴著,從未摘下,跟她親近的人差不多都見過。
現場沒有人比路崇寧更熟悉這枚玉鐲,他拿到手盯著看了半天,才緩緩回答:「......是。」
塵埃落定的一聲,再沒有迴旋之力,再沒有希望可言。
或許這一聲太過沉重,枝頭麻雀忽然驚起,成群從墓地上飛過,似一張黑色的網,籠罩世間凡人的疾苦和哀鳴。
頂著茫茫大雪,路崇寧跪在凍土之上,手裡捏著楊婉儀戴了很多年的玉鐲,悲哀在胸腔郁
結,兩行淚從臉上掉落,落在玉鐲上,轉瞬凍成冰晶。
在場人看見路崇寧朝屍骨方向下跪,心裡都不太好受,包括那幾個村民,人心善惡有度,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所以就連劉書記看了也為之動容。
「劉書記。」一個村民走動他跟前,說:「人命大過天,回頭咱們親自給馬總賠不是吧,馬叔活著的時候咱們對他不錯,馬總是孝子,看在馬叔的份上,不能太怪我們。」
劉書記眨眨眼,他有預感,這個村支書算當到頭了。
......
孟相帆和梁喜一直陪在路崇寧身邊,而信航卻不見了。
原來那批撤走的警察和巡犬並不是真的離開,而是悄悄去了馬有原家的老房子,在他們趕到時這棟房子剛剛經歷了一場小型火災,縱火人早跑了,滅火的人是馬有平和隊裡女同事,還有附近村民。
這個房子很多年沒人住了,牆上已出現數道裂痕,靠近窗邊牆上的畫已經被曬得掉了色,幾乎看不出原來圖案,除此之外都是一些陳年物件,廚房的炊具甚至還在,只是上鏽嚴重,牆面四角掛了一層厚厚的灰網,蔓延各個角落。
信航趕到的時候隊裡幾位同事正帶著馬有平還原當時馬有原的犯罪現場,看還能不能找到直接證據。
據馬有平描述,馬有原本來要帶楊婉儀去廣州,已經說好了,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出發前一天發生爭執,聽到爭吵聲馬有平沒敢過去,直到聽見「砰」地一聲,,當時兩人在裡面小屋,馬有平在旁邊大屋,所以勘查的重點也在小屋,她不知道馬有原的作案兇器,只知道楊婉儀頭部受傷,流了好多血,應該是導致她直接死亡的原因。
相比大屋物品的隨意擺放,小屋像是被整理過,物品擺放規整,雖然落滿了灰,但不難看出有序,只是下午那場火的起火點正是小屋一角,床上的被子被燒得黑乎乎的,但好在搶救及時,沒全燒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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