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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要給他的禁步還沒做好,司珍房裡清淨,她獨自待著,內心達到了一種極端的平靜,淅淅瀝瀝的雨下了一天,時不時有打在屋檐上清脆的雨滴聲,秦相宜很享受這樣的時刻。

千松始終安靜地在她身旁待著,添茶、焚香,又過了一會兒,將燈點到她身旁。

天黑得越來越早了,司珍房裡幽幽一盞燈點在她身側,而她埋頭將一截一截的流蘇穿在一起。

髮絲垂落在臉頰也未曾察覺,專注的眉眼被燈燭暈成暖黃色。

賀宴舟安頓完田家人,天色已經黑透了,他牽了匹快馬快速往皇宮裡奔去。

儘管他心裡對她還在等著他不抱有什麼期待,但讓她等著他,是他給出的承諾。

他下了馬快步走到司珍房,看到裡頭還亮著的一盞燈,他正想說一句:「抱歉,我來晚了。」

卻在話音出口前,看到了一副讓他噤聲的畫面。

在他進門的一霎間撲進來的風讓那唯一一盞燭影輕輕晃蕩,連帶著打在她身上的光影也跟著晃了晃,好一個雲鬟霧鬢、臻首娥眉的景象。

她似乎是知道他已經來了,但她沒有抬頭,她還做著手上的事情,她的聲音很溫柔,在暖黃色燭影的晃蕩下更加溫柔,她說:「你來了,再等一等吧,我馬上就做好了。」

聲音柔得倒像是在哄孩子。

就連秦相宜自己也沒察覺到,自己在這個黑透了的只亮著一盞暖黃燈燭的夜晚,說了那麼一句溫柔的話語。

空氣中浸滿了檀香的味道,秦相宜獨自做事時,喜歡點檀香,可以讓她凝神。

在賀宴舟的所有感官里,這股氣味是一道解藥,讓人清醒,愈發覺得眼前人不可肖想。

「好了,做好了,正好你現在來試試吧。」

秦相宜打量著手中的一串作品,心裡十分滿意。

又伸出手隨意向賀宴舟招了招,指尖晃動得令他眼暈。

自從走進這間屋子開始,他的大腦已經停止了轉動,滯澀而遲鈍。

他感到受寵若驚:「這,這個是做給我的嗎?」

秦相宜點頭道:「是啊,賀大人,你幫了我這麼多次,我心裡萬分感激,給你做了個小東西。」

見他遲遲不過來,秦相宜坐在椅子上拽了他一把,將他拉到了自己身前。

禁步上方有一個掛扣,用手輕輕往他腰帶上一掛便好。

這些肢體動作秦相宜並未覺出不妥,一切動作都進行得很快,也無任何逾矩。

但在賀宴舟眼裡,剛剛那一瞬似乎是被無限拉長了,她先是拽了他的手臂,儘管只是那麼一下,她往他腰間掛了玉飾,甚至沒有觸碰到他的身體分毫。

賀宴舟張了張嘴,他退後了半步,他覺得自己已經失態了,在她面前。

現在應該做什麼?

行禮,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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