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千松睡得很淺,她感覺眼前多了一道陰影,便緩緩醒了過來,連打三個噴嚏以後,睜開了眼。
見眼前是個男子,還是個忽然出現的、居高臨下的男子,她嚇得立馬退了兩步,待看清來人,才知自己剛剛是認錯了。
她以往常像這樣守在姑娘的房門前,裴清寂也經常像這樣不聲不響地突然出現,無論是她還是姑娘,都要被嚇一跳。
千松自覺失態,連忙站起身來行禮:「賀大人,您怎麼來了。」
賀宴舟退後了兩步,自覺不好意思:「千松姑娘,抱歉啊,今日會武宴,姑姑答應我要跟我一起去看的,我來接她。」
千松點了點頭,準備推門進去,賀宴舟攔住了她。
「賀大人,可有什麼事要交代?」
賀宴舟收回手,垂下頭,眉頭深深地皺起:「千松,你為何睡在房門外,又為何,會被我嚇一大跳。」
千松愣了愣,朝房門里看了一眼,她倒是有許多話想說,可姑娘應是不願她說這些事的。
「回賀大人,我習慣守著姑娘的房門睡覺了,她知道有我在外面,這樣她會睡得安穩一些。」
賀宴舟直截了當問道:「千松,她在裴家時,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何會這樣?」
他記得她手心裡的傷疤,每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是她自己掐的。
至於別的,他也見不到了。
千松回頭,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賀宴舟不是好糊弄過去的性子。
千松雖不敢說,卻更不敢把這位小郎君給惹急了。
「賀大人,你總有一天能見到的。」
千松直視著他,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至於要如何才能見到,千松心裡也揣著一些想法。
何不試探試探他呢。
賀宴舟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什麼叫,見到?她究竟經歷了什麼,賀宴舟忽然想起在裴家見到的那根鞭子。
但千松不欲再多說了,賀大人能不能見到,想不想見到,全看他自己。
儘管姑娘從沒真正對這段感情寄予過什麼希望,但千松心裡在想啊,賀大人會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娶姑娘呢。
千松推門進了屋,走到秦相宜床邊,伸手將床簾撩到一側,俯身輕輕拍了拍她:「姑娘,賀大人來了。」
秦相宜悠悠轉醒,睜開眼看著千松,她微微張開一夜過後有些乾燥的唇,輕聲說道:「千松,你昨晚又沒睡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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