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我去了昌蘿山。」他定定看著她。
秦相宜止住腳步,心底咯噔一聲,有些慌亂。
雖說一早就預感裴清寂所說的是真的,可現在賀宴舟見了她的神色,從此心裡多了個無底深洞,叫他再不能安眠。
替她掩過彩雲這件事,對彩雲包括他自己何嘗不是一種背叛。
在舊友、公道與她之間,他無條件選她。
秦相宜眼睫微顫,索性眨了眨,目如清水,抬眸看他,水光瀲灩,原來他說的是這個事兒。
秦相宜倒是鬆了一口氣。
賀宴舟同樣看在了眼裡,轉而心裡升起了更大的疑惑。
「宴舟啊,你去昌蘿山做什麼?」
他低頭看她,姑姑的眉眼婉約似水,卻朦朦朧朧、如隔雲端,看不真切。
「姑姑,你心裡不是都清楚嗎?」
他問得冷淡,實際上蜷在一起的指甲已經掐進了掌心,唇角似揚微揚地在笑。
秦相宜眉眼看了他許久,帶了些試探與觀察,她眼眸眨了眨:「你說的是彩雲公主的事情嗎?你見過裴清寂了。」
賀宴舟聲音有些啞,沒人知道他心裡正承受著什麼,他伸手從側面握住了秦相宜的脖子,大拇指蹭過她的臉頰,她臉上細白的肉被他捏住掐痕,耳垂上墜著的琉璃鐺,撞在他拇指上,在他指間亂晃。
「不止,姑姑,還有你身上的傷,我今晚提劍去殺了他吧,殺了他後,你帶我去找彩雲,我將她換個地方埋,替她好好壘一個墳。」
郎君逼得近極了,狠厲的目光打在她臉上,言語卻十分冷靜沉著。
秦相宜怔忡片刻,所以賀宴舟所有事情都知道了。
美人垂目,紅了眼眶,眼睫上似有光芒閃過。
郎君一顆心便徹底慌了,他的手撫在她頸側,堪堪能握住她一整個脖頸,將她半張臉頰埋入掌中,任由自己克制不住的力氣將她掐出紅痕。
可他仍溫聲軟語地說:「相宜,有我在,這些事情都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別怕。」
秦相宜歪頭由他的手掌托住她的臉頰,一片溫軟嫩滑溢在他掌間,賀宴舟心化了一片。
秦相宜身子軟軟地朝他身上倒去,兩人齊齊跌在牆邊,現在倒是他被她按在牆上了。
這光天化日的,或者說,天色漸沉,宮裡的人如今都各有各的去處,點燈的點燈,擺膳的擺膳,這條路倒是寂靜得出奇。
秦相宜紅唇朝著他挪去,在賀宴舟尚未反應過來之前,便含著他的唇開始吸咬起來,發出悶悶的「嚶哼」聲,似乎極為動情。
她眼眶還發著紅,眼尾垂下長長彎彎的睫毛,睫毛上還掛著晶瑩。
賀宴舟雖心裡發疑,卻還是受下了這個吻,他緩閉上眼,腦中思緒雜陳,她卻在忘情啃咬著他的嘴唇,一浪接著一浪的來。
美人紅唇香軟,忘情又忘我,鼻中哼出的「嚶哼」聲越來越重,就要將他拆吃入腹了。
賀宴舟沒動手也沒動嘴,就那麼抵在牆上任由她吻著,幾次想抬起手,都還是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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