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佑:「……」
長風一把鼻涕一把淚,嚎啕的那是聲淚俱下,聞者心酸,一邊回憶著自個兒做了什麼錯事,一邊顫抖著聲音,道:「二少爺,長風八歲就進院子來伺候您了啊,您不能趕長風走啊……
我知曉,今個兒就不該偷吃您放在院子裡的小籠包,呸呸呸,我自個兒掌嘴!
可我是以為您不吃了才動的。」
越說,長風越覺著自個兒冤枉,認真論起來,蘭芝那丫頭吃的比他還多呢,他就搶著最後兩個。
主子們挑剔,往日裡頭用剩的吃食,都是不會再用的,全分給底下伺候的人,這也算雲府里不成文的規矩了。只是沒想著二少爺對史如意做的吃食這般看重,連一碟子小籠包都要追究到底,這是王母娘娘的仙丹不成?
雲佑反應過來,垂頭看長風一眼,略有些無奈地揉揉眉心,道:「你先起來。」
長風抱著他的腿不撒手,把臉也貼上去,閉眼喊道:「我不起來。」
雲佑都要被氣笑了,用腳尖輕踢長風兩腳,道:「起來!」半晌,終是緩和了語氣,「……我沒有要趕你出去的意思。」心頭有些鬱悶,這都哪跟哪啊。
平素里他最親近的兩個人,一個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出去,另一個巴不得腳底生根扎在府里,搞得好像他才是那個壞人一般。
長風睜開半隻眼睛,打量二少爺臉上的神色,「二少爺此話當真?」
雲佑面無表情,道:「你再不起來,就當真了。」
長風見二少爺還有閒心跟自個兒玩笑,五臟六腑一下落回肚裡,麻溜地收了哭臉,從地上爬起來,忍不住埋怨,道:「二少爺怎麼突然說這種話,怪嚇人的。」
可不是嗎,嚇得他魂都飛了,假使真的被趕出去,估計他老娘光是抽他就能抽斷三根木棍。
雲佑斂了眉眼,到底沒把史如意的事說出來,只含糊地說道:「沒什麽特別的,只是想起從前在府里做事的人,不知他們贖身出去後,現下景況如何了?」
一談起這個,長風可就來勁了。
雖然有些疑惑二少爺為何突然提起這個,但轉瞬便被八卦的興奮遮掩了過去,興致勃勃地道:「害,二少爺說這個呀,前幾日我去那祥和齋買點心,還碰著以前伺候大少爺的銘山了……」
銘山是當年跟著大少爺的小廝之一,後來大少爺去嵩陽書院讀書,身邊只帶一個小廝,沒點銘山。
眼看著也做夠年數了,銘山家裡人便來求了老爺太**典,給他贖了身出去,到自家開的糧店裡做事。前兩年南邊鬧了饑荒,米價飛漲,各家糧店都趁機大賺一筆。
提起這個,長風有些酸溜溜的,羨慕地咂嘴,「人家現在是老爺了,做糧米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出門都是坐轎呢。」
銘山見了他,還是同往常在府里一般,熱情地打招呼,是個會做人做事的,怪不得人家發財。兩人一坐一站,嘮了幾句,要說長風心裡頭沒點子想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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