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藥逐漸開始起作用,就連躺下入睡都變得輕鬆了些。
再等到他醒來已經天黑,光影的源頭是一根嶄新的蠟燭,上面的火光搖曳,在屏風上映照著對方的身影。
屏風……?
是之前他剛嫁進來時買的屏風,只可惜後面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受了損,之後他又搬到了廚房休息,所以就沒有在意這屏風的去處了。
許知久指尖按了按太陽穴,其實他一直清楚自己身體上有些不對勁。
大概是得了失瘋症,許多事情都模糊得很。
這副模樣的自己,既有不可見人的病症又不肯親近妻主,妻主如今想和離也是正常。
他視線垂下,落在藥酒膏藥上。
思索片刻後還在屏風後撕扯開和血肉糾纏的布料,唇瓣咬緊粗略地上著藥,同時還需要關注屏風後的動靜。
只是他的擔憂似乎是多餘的。
那人一動不動地坐著,整個房間裡只剩下筆尖划過紙張的細微聲響。
聽著那聲音他莫名的安心下來。
熟練地翻找出可用的布遮掩住傷口,他不明白為什麼傷口會崩開這麼多的口子,但也只能將這些藥給上好。
在這間隙里他將大部分的傷口都處理好,隨後將衣裳全部攏好,拿著新的貼身衣物站起身來去廚房裡燒了壺熱水。
第8章 第8章 你是在投懷送抱嗎?
等水開後他將廚房的門反鎖住,路過廚房牆壁處的褐色鎖鏈卻忍不住輕皺了下眉頭。
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存在。
家裡又沒有養狗。
在廚房的封閉黑布後認真地用熱水擦拭洗淨身上的傷痕和不適,儘管現在的條件遠不如之前在家中閨房的模樣,他卻沒有太多的感覺。
一切皆是由他所選的。
沾滿血跡的裡衣被換了下來,水光在他身上掠過,避開掉所有包紮好的地方。
動作順暢,沒多久就穿戴整齊,移步至房間內,與屋內的妻主對視一眼。
她大概是做完了事情,正要休息地坐在塌上,只是手裡纏繞著幾條不知用處的錦繡衣帶。
「好了?」她從床榻站了起來,長長的衣帶也跟著垂落至地面,「過來吧,還是跟昨天一樣。」
許知久停在原地,眉睫眨得無措:「昨天?」
姜眠乾脆走到他的面前,隨後將幾條衣帶放在他的肩頭,挑起了一根便輕而易舉地纏繞在他的手腕處,拉扯收緊。
動作嫻熟了不少。
打出來一個超完美的繩結。
底下的人又有掙扎的跡象,姜眠先他一步地把人拉到地鋪邊上,「現在可以休息了。」
許知久只覺得近距離的接觸難以適應。
他嘗試往後避開對方的氣息,被纏繞的過程也只敢小動作的移動,猜測昨晚許是失瘋症犯了,所以妻主才會想把他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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