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屏風裡的人嘆了一口氣,沒再管她,繼續寬衣解帶。
「好。」姜眠在屏風外等了片刻,彎眸笑笑,「我等你。」
許小公子臉頰覆上一些薄薄的粉,他背過身去,努力平復了下心情。
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姜眠向來如此,老老實實在屏風後等著人出來。
空氣里只有細碎的布料摩擦聲,沒一會這聲音也停了,許知久走了幾步到屏風前,「妻主進來吧。」
姜眠:「嗯。」
一抬眸便是已經換好衣裳的許知久,幽蘭的花瓣在腳踝處的垂落布料上舒展開,僅僅是一眼,便讓人印象深刻。
「妻主方才去了哪裡?」
許知久走近了些,見她身上並無損傷後才鬆了一口氣,「我聽這裡的下人說這裡是皇女府邸,所以需要沐浴更衣見人,妻主的身世是什麼?」
眉眼是隱約擔憂的神情,被調戲了也依舊關照著姜眠的情況,絲毫沒有計較剛才發生的事情。
「殿下,晚膳之事需你先去中宮尋君後,陛下說畢竟是團圓飯,要一家人一起用膳才好。」花修的聲音強行插入了話題,她輕敲一下房門,語句落得輕。
姜眠:「知道了。」
她轉過臉卻見許知久視線變得凌亂不堪,從頭到腳都僵硬住,往後踉蹌一步,全然沒有知道她身份後的欣喜。
「是六皇女,但知久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很高興?」姜眠靠近了點距離看他。
平日裡沉穩溫柔的許小公子一怔,眼底瞬間蓄滿了水,落下完整的幾滴淚,被姜眠抬手給接住了。
「知久?」姜眠只好靠得更近一點,拇指蹭掉又往下滑落最後懸停在下巴處的淚珠。
許知久搖頭:「我替殿下開心的。」
「稱呼變了啊。」姜眠抬起指尖按了按他的臉頰,「覺得哪裡不高興了就和我說,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那殿下,我們的婚事還作數嗎?」
他低聲問。
姜眠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原本輕輕按著他臉頰的指尖轉變成掐住他,「成婚這麼久,知久想反悔也不行了。」
聽了姜眠的話,許知久抿唇搖頭:「可是,我只是……」
他的話沒能說出來,一親下去便歇了聲音,啞口無言。
姜眠把人親了兩口,鬆開掐他臉的手,「沒有可是。」
「你跟著我好不容易到這裡,這身世我也被嚇到了,比你早知道一日而已。」
見許知久仍打不起精神,姜眠轉移話題:「聽聞你昔日的好友,那位喻府公子也是嫁到了京城,你可以去尋他玩,不會生悶的。」
許知久被她說的話引得出神,回想片刻,「……我與他,已經幾年未見了。」
「不過得先把傷養好,宮裡備有更好傷藥,我到時候一起帶回來。至於晚膳一事,暫時還沒摸清楚聖上的性子,這次恐怕不能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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