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今日做什麼去了?」
他像是隨口提及一般,問完後便低頭拿起帕子繼續壓住唇色。
姜眠眼底神色微變,短暫的思考一瞬, 還是實話實說:「和小桓出去了一趟。」
「……妻主叫他什麼?」
許知久露出疑惑的表情, 唇瓣的弧度更深了些,像是情緒達到了頂峰, 他的眸色比以往都要幽深。
「他照顧了阿父, 所以把他當做弟弟一樣對待,沒有別的意思。」姜眠想了想,還是沒有透露昨天的事情。
白切黑又沒有那個記憶,所以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妻主過來些。」
他的臉色始終白如紙張,唇瓣壓得宛如外面飄零的霜雪, 眉眼都帶著些冷意,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音量不高, 卻足以讓我姜眠聽清楚。
少年抿了抿寡淡無色的唇, 修長的手指不由分說地圈住她的手腕,隨後用力收緊將過來的人拉得更近。
被動作裹挾著,姜眠幾乎要貼在他的臉頰上, 視線不由滑落在陰晦不明的眼眸里。
像是瀕臨邊界的發作前兆。
姜眠剛要安撫,就見已經炸了毛一臉冷漠的少年落在她的臉頰一側,絲毫不管已經染上的風寒會傳染給對方。
冰涼的觸感分毫不差地貼在臉上。
姜眠莫名,手下意識抵住床榻板,與人四目相接,白切黑的舉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見她毫無反應,許知久情緒跌至冰點,他止不住地側頭咳嗽幾聲,劇烈的動靜使得肺部像是被堵塞一般難熬。
「出去。」他冷冷道。
上一秒還是極為主動的親近,現在就開始冷著臉趕人。情緒千變萬化,饒是姜眠也猜不出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心路歷程。
姜眠:「那你好好休息。」
坐在床榻上的少年聽著她的話,用力地收緊著指尖,將被褥蹂躪得不成樣子,眼眸里更是像攪出了濃稠的墨。
對方沒有一絲眷戀的背影離去,愈發增長著他的不滿。
明明已經示弱,卻完全不被在意,無視了他的主動,故意染上風寒,想以此示弱,結果三句話不到就又鬧得彼此間不愉快。
一句退步的話,都不願與他說嗎?
姜眠被趕出了房門,只能重新收拾了間屋子休息,就是一下子沒有溫香軟玉暖床,落差有點大。
不過沒關係,等明天溫柔系老婆醒了,就不用分床睡了。
她的設想很好,又一整天操勞著水患的事情。帶著桓雨一起出去不僅僅是為了說清楚這件事,更是問了他一些當初的細節。
落水後姜側夫聽聞被人扣上了帽子,雖不滿但無力反抗,只能放棄原先的身份流落在外,等到不那麼嚴苛才回到重建後的平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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