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給你,這塊送你了,不用還,等會兒完事以後你拿回去吧。」
「行了,擦乾淨。」
「在這等著,我好了叫你。」
洗完澡,熾樹大致擦乾身子,腰間圍著一塊雪白浴巾走出來。
克里琴斯已經先一步離開了。
剛才他還在輕手輕腳擦頭髮的時候,就從敞開的門處聽見克里琴斯在更衣的聲音。
金屬扣碰撞的叮噹輕響,還有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無一不在撩動他的心弦。
他幻想著每一個動作對應的畫面,真想衝出去親眼看看,可還得等待克里琴斯的指令。
此時此刻,度秒如年。
終於,熾樹如蒙大赦地聽見克里琴斯說:「過來吧。」
熾樹自以為穩步,實則同手同腳地走出去。
天吶。
當他見到眼前的場景,直接懵住。
克里琴斯把軍裝外套和褲子給脫了,偏偏還剩下一件內襯的白襯衫。
兩人一直同出同入,每天更衣也在一起。
不過克里琴斯不喜歡在他面前裸/露,起碼會在單人間裡穿好打底的衣物,再出來。
就是這件白襯衫。
他見過無數次,克里琴斯把這件白襯衫的下擺塞進軍裝褲里,隨後,再系上皮帶,柔韌緊細的腰肢被勾勒出來,往後往下又圓潤挺翹地鼓高,每次他都覺得驚心動魄,不好意思看,又克制不住地好想看。
總也看不厭。
這樣半遮半掩。
反而讓人更害羞了。
見熾樹看著自己,呆站原地,眼神都看直了,滿臉通紅,一副為他的皮囊著迷不已,簡直都要流鼻血的樣子。
克里琴斯也怪不好意思的。
他下意識想要和之前那樣別過臉,或者直接錯開視線。
可這算怎麼回事嗎?
他為什麼要躲躲閃閃的?
而且,一回生,二回熟。
也該適應了。
他一直是老師最引以為傲的學生,不管學什麼,他都是學一次就會,第二次熟練。
所以,克里琴斯自傲地想,想必這種事也一樣。
克里琴斯裝成不害羞地說:「又不是處男了,你已經忘了怎麼做了嗎?你有那麼蠢嗎?」
熾樹只得說:「我知道的。我記得的。」
一邊被罵「那為什麼還不過來」,一邊熾樹走了過去。
因為太緊張,他怕自己做不好,只能把動作放慢,站在床邊,圈住克里琴斯的腰,把人摟向自己。
克里琴斯手按在他的胸口,半推不推地,皺眉說:「別拉扯我。也別碰我的後腰。」
以前他沒覺得,還是昨天才發現的,熾樹把手一貼在他後腰的皮膚上時,他就覺得自己身上怪怪的酸酸的。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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