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能忍,現在,他也能忍!!
熾樹拼了命地讓自己忍住,收回去,一邊一臉嚴肅地說:「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我昨天給你的藥你有留著嗎?沒有的話,我房間裡還有,我回去拿來,先給你擦藥,我覺得提高同調率的事情並不比你的健康更重要……」
「我說要就要!」
克里琴斯簡直想對他翻個白眼,他紅著臉、沒好氣地說。
熾樹這傢伙果然討厭!
裝什麼呢?
要裝的話,首先不要支棱著啊。
這幅樣子說得太正直禁慾都沒有說服力啊!
說完,克里琴斯乾脆腿一勾。
以熾樹為著力點,手臂卻沒有借力,僅憑腰部用力便騰地坐了起來。
與熾樹面對面。
克里琴斯習慣性地想要伸手去揪住熾樹的衣領。
撈了個空。
好吧,這傢伙現在什麼衣服都沒穿。
所以,他只能掰抓住熾樹的肩膀,說:「我覺得同調率很重要。我也沒受傷。不要因為我被你艹了一次,你就真的覺得我多麼嬌弱,覺得我需要呵護了!開什麼玩笑?」
熾樹連忙解釋:「我不是覺得你嬌弱……」
克里琴斯:「那你在磨蹭什麼?」
熾樹垂下眼睫,又不知道在想什麼。
克里琴斯似乎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熾樹的臉。
他以前從不覺得熾樹長得很好,甚至覺得這傢伙長得粗糙。
熾樹濃眉深目,乍一看,像是用重黑鉛筆畫出來的肖像,未加精修。
今天,這時,卻覺得,這傢伙其實長得也還挺不錯嘛。
也可能,是因為熾樹的眸中不知怎的,還流露出幾分,很難描述的,像是對他予取予求的感覺。
讓克里琴斯覺得自己像占據了上風。
剛有點得意。
克里琴斯就見熾樹用這忠臣的臉說:「那,今天做完以後,我要給你擦藥。你不好意思,我可以代勞。」
克里琴斯怔了一怔。
腦子裡轟地炸了一炸。
他:「……」
——不要!
這個抗拒的念頭毋庸置疑是克里琴斯的第一反應。
真想逃。
可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想逃。
是他自己要表現得熟練,不在意。
他要是扭捏,豈不是會被小看?
而在不知什麼時候,熾樹粗壯的手臂已悄悄地攬住他的腰,微微仰頭地望著他。
克里琴斯忽然犯迷糊,仿佛被這雙虔誠真摯的眼睛給攫懾住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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