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地坐在條凳上,不時朝那邊探望一眼,宴席很快就要散了,久坐的王公大臣們需要走動鬆散筋骨,裴將軍也定會出來的。
就在她等得心焦時,有人走到了她面前,公服上朱紅的色彩頓時填滿了她的視線,她抬頭望了望,來人是白溪石,和聲對她道:「娘子的技藝愈發精進了,有幾次我路過大樂場,都能聽見娘子獨自練曲,今日登台,果真盡善盡美。」
蘇月只得站起身,向他褔了福,「少卿過獎了。我的技藝不敢和前輩們相提並論,只怕拖了大家的後腿,才不得不苦練罷了。」
白溪石頷首,略頓了頓道:「過兩日我府里有一場家宴,要款待老家來的族親們,到時候還請娘子過府獻藝,就算我以私了吧。」
他眼裡帶著笑,說得很輕鬆灑脫,但對於蘇月來說並不是一樁好事,不遠處的劉善質正聽著看著,不知道會不會又引得她誤會。可是要推辭,找不到推辭的由頭,總不能說那日會生病,沒法登台吧。
「既是家宴,想必用上三五個人就夠了,哪裡談得上以權謀私。」她嘴上應著,朝窗外一瞥,忽然看見了裴忌的身影。這頭應付白溪石時愈發敷衍了,只得拉扯上劉善質,「我這幾日正跟劉娘子習學《春鶯囀》,少卿要是不嫌棄,到那日我們就用這個曲目吧。我同劉娘子一起去,兩個人也好就伴。」
白溪石是沉得住氣的,微笑不減,如常應了聲好。
這廂又閒話了兩句,人才緩步走開,劉善質輕嘆了口氣,落寞地對蘇月說:「其實你不必提我,他想邀約的只有你罷了。」
蘇月哪有時間同她為了白溪石而粘纏,握了握劉善質的手道:「少卿要是只邀約我,那我斷乎不能去啊,不合梨園的規矩。你別為這事煩惱,到時候白家族親都在,你去露一露臉,混個臉熟也好。或者,你也能藉機看清一些事,對你沒有壞處的。」說罷匆忙站起身向太樂丞告了個假,借著如廁的名頭,從避風台溜了出來。
千步廊很長,大池裡一處又一處堆積起了人造的假山石,繞過去,勉強可以避人耳目。順著水榭往前,遠遠看見有兩個人在湖心亭對站著閒談,其中一人就是裴忌。大概是入了眼的緣故,蘇月看他側身站著,那身姿勁松一樣挺拔,愈發撞進心坎里來了。
戰場上歷練過無數次的人,機敏是與生俱來的,聽見一點輕微的腳步聲便轉頭望過來。蘇月迎上他的目光,心頭直打突,但仍是從容地上前行了個禮,「卑下辜蘇月,見過兩位大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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