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特勒爾有些猶豫,「我真的可以吃嗎?」
葉鳶點點頭。
葉鳶一直都知曉金國為何一直覬覦著大殷的領土。大殷水土肥沃,農民種植瓜果蔬菜已有著多年的歷史,如今已是十分成熟的產業。而金國百姓只靠著畜牧生活,平日裡獲取瓜果蔬菜甚至是木材礦產都十分困難。
在知曉何甘平聯繫金國三皇子坦伯特之時,葉鳶就明白,金國和大殷的一戰在所難免。只要金國的物產一日不豐,金國就會尋求出路。
可這場戰事未必不是轉機。
特勒爾小心翼翼地將白菜葉子用勺子挖了起來,放入口中咀嚼品嘗,隨即面容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為什麼?為什麼這個草是甜的?」
「好吃嗎?」葉鳶把裝著燉白菜的盆往特勒爾旁邊推了推,「你再喝些湯試試。」
特勒爾喝了口湯,又一次用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葉鳶,隨即什麼也沒說,埋下頭來,專心大口地吃著白菜。
葉鳶瞧著特勒爾用膳的樣子,思緒莫名回到了在榆城的那個午後。那個俊朗的少年彼時還是一副狼狽的模樣,被何家害得落魄至此,餓得狠了,用餐時也依然急迫卻優雅。
也不知阿歲那邊如今是何光景。
第77章 真正握持權柄的人,不僅僅要贏,還要贏得光彩坦蕩。
京城。
白卿淮已在擔憂中度過了七日。東境仍然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他既不知曉葉鳶是否平安抵達,也不知邊境戰事如何。
一切只有枯等。
京城雖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人人自危。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找我喝茶。」賀子石挑眉看著白卿淮, 「我家都把那幫小崽子偷摸送去江南了, 心思活絡的都在偷偷行動, 你這局中人倒是安穩。」
「若不是時節特別,就不是喝茶而是喝酒了。」白卿淮淡淡道,「越是這時候, 我這局中人越該表現得事不關己才對。怎麼?你家把小孩子們送走,怎麼沒帶上你?」
賀子石苦笑:「我倒是想走。每家也只敢偷偷送走不常露面的後宅婦人與稚童,餘下的人還不是一如既往照常生活,那些小姐公子詩畫茶宴仍是辦得有聲有色, 」賀子石壓低聲音, 「還不是都怕日後無論天色如何, 被有心之人抓了把柄去。」
白卿淮點點頭。如今京城能做的布置都已完備,卻不知暗處之人何時發難。白卿淮平日裡在南境打的都是光明正大的痛快仗,何時這般被動過。
「近日京城裡流竄的人變多了,」白卿淮倚靠著茶樓的欄杆,向下看著街面輕聲說, 「你平日裡出門還是帶上些防身的器具得好。」
賀子石訝異地問:「為何不直接封閉城門?」
白卿淮搖搖頭:「不好看。」
京城還未有異動,卻先把城門關閉, 倒顯得皇家是在怕些什麼。真正握持權柄的人,不僅僅要贏,還要贏得光彩坦蕩。
白卿淮在皇后宮中與冷宮中均留了些擅隱匿的皇家侍衛。這已經不再是十幾年前葉瀚英是四皇子的時候了, 那時為了保住唯一的孩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葉鳶送走, 甚至換葉槿取而代之。四皇子可以,皇上不行。小皇子如今是皇家門楣的存在,即使葉瀚英未立太子,在百姓的眼中,那個襁褓中的孩子已經立於中宮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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