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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殷蒔自己成親之後也變了許多——她和沈緹在一起的時候,屋裡不留人。若他們兩個在內室,則婢女們都要退到次間去。若他們兩個在次間,則婢女們都要退到明間裡去。

他們兩個說話,不樂意讓婢女們聽到。

葵兒其實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因為這樣殷蒔和沈緹就可以不受打擾地相處,更親密。

葵兒現在是趁著沈緹在庭院裡,次間裡只有殷蒔一個人,才進來的。

殷蒔一抬眼看到她:「幹嘛呢?臉色那麼難看?」

葵兒臉色很不好。她快步走到殷蒔跟前,俯身靠近她,攏著嘴小聲說:「翰林免了馮姨娘的請安。」

殷蒔欣慰於葵兒的忠心,告訴她:「我知道的。剛才我們兩個商量的。他還想叫我去說,施恩於馮氏,好讓馮氏感激我。我說我不需要,才讓他去的。」

葵兒不說話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閉眼,深吸氣。

殷蒔樂不可支,好容易收起笑:「跟你們反覆說了,馮姨娘的事另論的。」

聽到院裡有動靜,又小聲道:「快出去吧。要不然他回來看到你在這兒,就知道你肯定是來告小狀的。」

葵兒跺了兩下腳,還是出去了。

果然沈緹進來了。他的神情看起來非常愉悅。

「我與她說了,以後免了她的請安。」他道,「但洛娘說禮不可廢,她說她得來。洛娘從小讀書,是知書識禮之人。我想了想,叫她逢五逢十來給你請安便是。她才答應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的心情這麼好。

妻,是寬宏大度能容人的妻。

妾,是知書懂禮識大體的妾。

男人對內宅的夢想也就是這樣了。

圓夢了是吧。

殷蒔含笑道:「行,那就這樣。我和她也能定期見一見,不至於生分。」

沈緹直覺殷蒔那笑里肯定有點什麼。但他不太能確定她揶揄的到底是什麼。這件事於他看來,是她和他和她三方達成的一個妥協,說不上共贏,但是誰也沒輸。

基本上就是他與殷蒔當初約定所追求的目標不是嗎?

到底在笑什麼。

殷蒔察覺到沈緹眼底的警惕,忙收斂了一下,喚了婢女進來收拾碗碟,一邊下榻,一邊顧左右而言他:「我要去姑姑那裡了,你去不去?」

因男子有外務,尤其是像沈緹這樣已經入仕了的,並不需要每日裡去母親那裡問安。

沈緹接了漱口茶漱過口,道:「我不去了,今日也與舅兄們有約。時間有點緊,我還要先去處理這個。」

殷蒔也漱過口,帕子按按嘴角:「哪個?」

沈緹從身旁拿起一隻匣子晃了晃。

那裡什麼時候有隻匣子?被榻幾擋住了,殷蒔一直沒看到。

她看著那匣子,正想問那是什麼,視線移到沈緹臉上和他的目光對上,看到他眸子幽幽,忽地醒悟了。

「那個?」

「嗯。」

收走漱口茶的婢女聽了一耳朵,心想什麼那個?那個是哪個?翰林和少夫人新婚才幾日,竟有這般默契?跟打啞謎似的,外人根本聽不懂。

端著托盤退了出去。

次間裡又沒人了。

有些話在黑暗裡說,有些事在黑暗裡做,和曝露在青天白日下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殷蒔和沈緹的目光隔著榻幾對峙著。

男人和女人有時候就像狩獵者和獵物。

在這種時刻是不可以示弱的,誰氣場弱了誰就成了獵物。

次間裡落針可聞。

殷蒔的目光沒有絲毫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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