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照著沈緹的安排,馮洛儀逢五逢十才過來,要是天天來大概不會忘,好幾天才來,還沒習慣,一時沒想起來通知她。
沈緹道:「沒事。」
顯然因為馮洛儀按時來請安感到滿意。
他在殷蒔面前並不端著,這些細微的情緒變動殷蒔都可以觀察到。
他對身邊的人都是有要求的。
對妻子有妻子的要求,對妾室有妾室的要求,各不相同。
這挺好,只要知道他的要求是什麼,做到了,就行。
進到屋子裡面,感覺有些不一樣。
再進入內室,荷心迎上來:「帳子換了,少夫人看看?」
兩個人都看過去,過於顯眼醒目的喜帳終於撤了,換了頂朱柿色五蝠紋的帳子。怪不得感覺不一樣,一些吉慶的東西也撤下去了,整個璟榮院不再有「婚房」的狀態,進入了過日子的常態。
殷蒔點頭:「這頂挺好看的。」
她內急,進淨房裡去了。
沈緹換了家常衫子,一個人背著手在屋裡轉了一圈。
那些特定儀式里才要擺出來的吉慶的東西都不見了。一切都回歸了日常。
連屋子中央的圓桌的桌布都換了日常的。
沈緹走過去指尖輕輕摩挲桌布,又走到貴妃榻那裡撩起衣擺坐下,環視著屋裡的一切。
他忽然想不起來之前婚房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了,還有成親的那天,那些程序和禮節他都還記得清晰,可他不記得當時的氛圍和感受了。
只好像,一切都假假的,演著就過來了。
只記得蓋頭掀起來,殷蒔的臉塗的粉很厚。當時他想,不及她平時好看。
忽然光線變暗,沈緹抬頭,原來是殷蒔已經出來了,站在他面前。
她好奇:「發什麼呆呢?」
「沒事。」沈緹站起來,「今天還有什麼安排?」
殷蒔道:「我待會要見見我的陪房,年輕的那個,我叫他來給你磕頭,見一面今天就沒事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得回去銷假了吧。」
兩個人便一起往次間裡去。殷蒔先邁過槅扇門出去,沈緹卻轉回身,再次掃視了一遍內室。
那時候,婚禮的時候,要是更認真對待一些就好了。
心底的悵然不知道因何而生。
他收回視線,也邁出槅扇門。
夫妻二人喝茶歇了口氣,正在聊這時候往懷溪去,順水逆風多久能到。葵兒在門外稟報:「趙寶金和王保貴來了。」
「知道了,讓他們在廂房等著。」殷蒔放下手裡果子,喚了婢女端茶漱口。
漱完,對沈緹說:「你先歇著。」
趙寶金和王保貴是成年男僕,殷蒔在廂房裡見他們。
從在京城下了船,兩個人還是第一次見殷蒔,一起給殷蒔行禮:「少夫人。」
殷蒔吩咐婢女:「給看座。」
待婢女搬來錦凳,二人皆道「不敢」。
殷蒔說:「坐吧。」
王保貴小心坐了個邊。趙寶金不坐:「我不用。」
雖都是陪房,但按殷老太爺的安排,王保貴替殷蒔管著田產和房產,大小算個管事的,在主人跟前可以有體面。
趙寶金以前是門子上的,現在身上還沒差事,充其量算個小廝,很知趣,並不放肆。只垂著手站在王保貴後面。
殷蒔先問王保貴:「可還都適應嗎?」
「都好,都好。」王保貴道,「我們住的、用的都好,只盼著少夫人給安排差事。不敢閒著,白吃飯。」
殷蒔之前已經跟沈緹溝通過,讓王保貴打理她的嫁妝。沈緹已經知會了家裡管事,管事又知會了王保貴——以後,王保貴的月錢按三等管事的級別算,由沈家支付。
他們雖然是殷蒔的陪房,但連殷蒔自己如今都是沈家人,吃沈家飯了。她帶過來的陪房自然從此也是沈家的僕人了。
包括現在有差事的葵兒、蒲兒和英兒的月錢也都是轉移到沈家支付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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