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殷蒔問。
沈緹啜了口茶:「姐姐不讀書可惜了。」
「沒什麼可惜的。」殷蒔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都在那兒,去看去聽去想就行了。並不是沒讀過書就不行。」
她頓了頓,說:「不過你不錯。」
沈緹挑眉:「何解?」
殷蒔說:「因為很多男子遠不及你聰明,又怕女人們看出來他們蠢,就喜歡把家裡的女人都關在後宅里,跟她們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把女人們養傻了,就顯出他們聰明來了。我若跟這種人說這種話,往往得一句『你操心這個幹嗎』、『是你該管的事嗎』之類的。
「我要是對你說那種話……」沈緹琢磨,「以後我們兩個就沒得說了吧?」
殷蒔勾唇一笑。
沈緹啜口茶,去欣賞花瓠里插的芍藥花:「花開得不錯。今天學士還簪了一朵,是陛下賞的。」
勾起了殷蒔的回憶:「有一年,三郎突然喜歡上了簪花,跑來禍害我的花。我就覺得不對,讓丫頭去打聽了一下,果然……」
「嗯?」
「讓哥哥們帶著去了那種地方,學人家簪花,玩起風流來了。」
殷蒔搖頭。
「後來呢?」沈緹問。
「他總來偷花。罵也不聽。」殷蒔說,「我便給他記帳,到了時候我便上門去收帳。從他那裡訛了一兩銀子出來。他便不敢再來偷我的花了。」
沈緹莞爾:「說一百次,都不如罰一次管用。」
「可不是。肉就是得割到自己身上,才曉得痛。要付出代價的事,就知道不能做了。」
沈緹很喜歡聽殷蒔講從前在懷溪的生活,可惜殷蒔沒有講更多了。
三郎一定還有很多破事,以後可以慢慢問她,便有得講了。
不著急,來日方長呢。
待殷蒔合上帳冊,他問:「看完了?」
「有事?」
「我好幾日不在,你沒摸琴吧?」
殷蒔毫不心虛,自己捶捶肩膀:「我這看帳冊看了一下午了,你真是一點不心疼我啊。」
「那算了,改日。」沈緹忙道。
殷蒔看著明亮陽光里的青年:「不如你彈給我聽啊。我休息一下,帳冊看多了讓人頭疼。」
沈緹眼睛一亮,矜持地道:「亦可。」
婢女們過來收了冊簿,擺上了春生。
沈緹修長好看的手指撫過琴弦,琴音流淌,風穿竹林般的意境便有了。
殷蒔斜靠著引枕,飲茶,聽琴。欣賞日光里青年俊美的眉眼。
鼻樑嘴唇真好看。
等長到二十來歲三十歲的年紀,可能自己都要被他吸引了。
待一曲終,殷蒔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沈緹按住琴弦,抬眼:「怎了?」
殷蒔道:「要是每天都能聽你彈琴,不敢想像我這過得什麼神仙日子。」
那多簡單,我每天過來彈與你聽就是了。
沈緹「淡淡」著一張臉:「想得美,我每日裡沒有應酬了?沒有旁的事了?」
殷蒔笑道:「那倒是。」
沈緹在璟榮院用了晚飯。
用完了,殷蒔說:「早點走,待會天黑了還得打燈籠。省點燭火錢。」
沈緹無語:「家裡差這點燭火錢?」
殷蒔笑吟吟:「對了,你今天給的二十兩我收到了,是給我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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