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隨著沈緹進屋了:「知道是什麼事嗎?」
沈緹抬起手臂,婢女們麻利地給他換官袍。他道:「不知道。」
殷蒔道:「陛下單獨召你嗎?」
如果是的話,這還是新帝登基以來第一次呢。
「我還未見到宮使。」沈緹說。
殷蒔就不問了。
屋子裡安靜了短暫片刻。沈緹道:「馮二把馮氏接回去團聚了。」
咦,昨天還「馮二郎」,今天怎麼就「馮二」了。一字之差,口吻就完全不一樣了。
殷蒔道:「我知道。她走的時候,來給我打招呼了。」
她道:「她沒帶家裡的丫頭,只自己跟著恪靖侯的丫頭走了。」
沈緹嘴角扯扯,接過官帽低頭戴上。
婢女們給他整理好玉佩、腰牌,又撫平衣擺。魚貫退了出去。
「我去了。」沈緹說。
「好。」殷蒔跟在他後面送他。
沈緹走出正堂,步下台階,抬頭看了看太陽。金秋時節,時近正午,陽光正耀眼。
沈緹回頭,殷蒔站在正房台階上帶著笑目送他。
沈緹朝著院門走了兩步,又轉身看她。
她還在那兒,還在笑。
沈緹忽然大步走回去,站在階下,看著她。
殷蒔挑眉。
明媚的陽光打在青年俊朗的面孔上。
「蒔娘。」他道,「無事的。」
「我不是十七歲了。」
「你等我回來。」
第152章
沈緹從沈大人的書房離開。
沈大人喚了程遠來詢問:「可知宮裡什麼事?」
程遠道:「宮使亦不知。」
如今新帝身邊的內侍,是從信王府出來,一路跟著伺候到了京城的,並非宮中原先的內侍。
老皇帝殯天,偽帝被生擒,宮裡已經清洗過兩遭了。時間還太短,大家還沒打通宮裡的新渠道。
沈大人點點頭,卻並不叫程遠退下,只是負手立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
程遠便垂手等候指示。
過了許久,沈大人喚他:「程遠。」
程遠應道:「大人。」
沈大人道:「讓京城的人知道,恪靖侯的妹妹落難時,沈家收容了她。」
程遠抬起頭來:「和恪靖侯談得不妥嗎?」
沈大人嘆道:「躋雲是個什麼犟種,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遠道:「好。」
馮洛儀原本深藏沈家內院無人知道的。
但現在她哥哥一飛沖天了,她的存在藏是藏不住了。
既然如此,不如反向而用——「恪靖侯的妹妹落難時,沈家收容了她」,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讓大家都知道,恪靖侯是受了沈家的恩的。
便是最終談不攏,恪靖侯也不能跟沈家翻臉。否則,就成了忘恩負義之輩。
他若是個忘恩負義、心胸狹隘的小人,新帝怎敢將拱衛京師的京軍交給他。
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必得是個忠義之人,皇帝才能放心。
送走了沈緹,殷蒔回到廂房裡:「我們接著說。」
今天馮洛儀的哥哥馮翊登門,不論是按外男來說,還是按馮洛儀的身份來說,她都不宜在場。
正好王保貴來找她回稟事情。
王保貴嘆道:「這次出來的許多都是良田,唉,我們的銀子要是能再多一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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