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安愣了下,豎了個大拇指,「白姨威武,真厲害。」
隨後,他手肘懟了懟白思言,「和叔叔阿姨說說話吧,我去旁邊等你。」
白思言『嗯』了聲,目送宋聽安去往不遠處的長椅坐下。
宋聽安走後,他雙膝跪地,扶起倒地的花,手指輕輕撫上照片,摸了摸爸媽的臉龐。
「爸、媽,我做到了。」
「狼族大部分勢力都已經歸我所用了。狼族家主,害死你們的劊子手,現在只剩個名頭。只要我想,隨時都能取代他成為新的家主,為你們報仇。」
「只不過付出的代價有點大,我差點失去了連連,他現在還沒原諒我。」
「但我不後悔,他最後不原諒我也沒關係,我會一直在他身邊守著他,只要他過得健康開心就好。」
一陣清風拂來,輕柔略過白思言側臉,仿佛一隻手短暫觸碰了他一下。
白思言俯身低頭與碑石相抵,無聲訴說著思念。
他輕聲抱怨,「放血,真的很疼。」
第 19 章
白思言剛被狼族家主白莊,也是他生物學上的爺爺,帶回家族的那一天,族人面上對他恭敬,稱呼一聲『少主』,背地裡戳著脊梁骨罵雜種。
『聽說他生母是最低賤的灰兔,一胎好幾個,怎麼就他一個活了下來?』
『雜種好噁心啊,你聞他身上那味,不倫不類。』
『不是說兔族比狐狸還勾人嗎?你說他們父子會不會一起玩,真刺激哈哈哈。』
白莊恨透了白思言體內另一半的食草系血脈,偏偏白思言是他唯一的孫子,唯一繼承人,便壓著人放血。
即使放血改變不了他是混血的事實,白莊還是這麼折磨他,每月一次。
白莊對外宣告,如果白思言死在了放血途中,那他便會從旁系族親中選下一任家主候選人。如果沒死,才有資格來爭家主之位。
那段日子,白思言全憑一腔恨意,咬牙撐了下來。
狼族家主相爭,必有一死。
白思言渾身是血從地獄爬上來的那一刻,白莊未來死亡的結局就已註定。
太陽逐漸升起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白思言把外套口袋的粉色夾子放在碑前,「媽,連連挑的,很襯你,你戴著一定很好看。」
他最後看了照片上的人一眼,起身朝宋聽安的位置走去。
宋聽安仰頭閉著眼,金黃色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為他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像是誤入人間遊戲的天使,漂亮得有些不真實。
「我每年都來,」宋聽安說著,伸了個懶腰,「以前我和我爸媽是錯開時間來的,我不愛和他們一起。我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和白姨說,如果和他們一起,我媽又得念叨我,說我話太多,占了她和白姨說話的時間。」
他停頓住,偏頭看向白思言,目光似水,「阿言,你也很想他們吧。」
久違的暱稱讓白思言心頭一緊,喉嚨被堵塞,一句話也說不出。
「該向前看了。」宋聽安說完,站起身跺跺發酸的腳,「走了,慢了我可不等你,沒吃早飯餓死了。」
白思言『嗯』了聲,迎著光的方向,追上宋聽安。
回到家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兩人乾脆直接吃了個早午飯。
所謂的私人假期還剩下四天,宋聽安已經待不住了,在客廳的躺椅上翻來覆去,想不到要做些什麼。
正發愁,關山打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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