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內數一數二的編劇大拿對他這麼熱情,宋聽安有些受寵若驚,「你好,宋聽安。」
一旁的莊致遠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江厭離指著他就開始教訓,「我不同意改劇本,改什麼改,夏風耗費了我那麼多個日日夜夜的心血才寫好,頭髮都掉了好幾大把,你現在拍著拍著說改就改了?」
「不行!不同意!沒得商量!」
擲地有聲的拒絕三連把話堵得死死的,莊致遠無奈和宋聽安對視一眼,「我還是以編劇的意見為主,他不同意改,我們按原劇本再拍一條,就是可惜剛剛那條的情緒爆發了。安安,你的即興發揮很不錯。」
「等會,你說是甜……」江池離一把按住莊致遠拿起對講機的手,舌頭打結似的,強行繞了個彎,「聽安老師即興發揮改的劇本?」
宋聽安上前一步,謙遜有禮,「非常抱歉,沒有知會的情況下就擅自改了劇本,打板的那一刻,我心裡的隊長跳出來和我說不行,我就忽略了劇本,照他說的做了。」
江池離下半張臉完全被厚重的圍巾包裹住,只露出一雙像黑葡萄似的眼睛。他皺眉思考了好一陣子,「讓我看看剛剛拍的。」
這是有鬆口的預兆了,莊致遠使喚白晨拖了張凳子過來,讓江池離坐著看完。
看完之後,江池離思考的時間是剛才兩倍還要多。他抬頭望向宋聽安,眸底是超越年齡的成熟,「聽安老師,我相信你,後面的劇本我會按照今天的這段做點修改,不然銜接會有問題。」
「一定要等我新劇本啊,我今晚加班加點看能不能趕出來,趕不出來就明天,等我新劇本發出來了才行。」
江池離說完,一溜煙跑沒影了,來也匆忙,走也匆忙,只留下遠處一個逐漸縮小的黑點背影。
莊致遠和江池離是老熟人,清楚知道他的性格,「唉,收工,等我們編劇大人的劇本改過來再開工。」
等宋聽安返回化妝間換衣服,劉峰還詫異為什麼今天收工時間這麼早。宋聽安把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他才恍然大悟。
「江池離我知道,手裡出過好幾個大熱大爆劇,對劇本就跟護犢子一樣,寫得久,改得也久,說是明天出新劇本,但照江湖傳言來看,一個禮拜之內是好不了的。」
「對了安安,那你後面的工作得調整一下,我看看啊,這一變後面的行程全都亂了。」
這頭劉峰忙碌著,白晨推門進來,說什麼也要跟著宋聽安一起回酒店對戲試戲。宋聽安拿小孩沒轍,只能讓劉峰開車先送他們倆回酒店。
白晨倒是也沒客氣,進門之後從茶几底下抽了瓶水,又在桌上拿了個橙子開始剝皮,蹺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說道:「聽安哥,你說劇本會改成啥樣,我看現在的劇本已經很牛了,沒有什麼改的空間。」
「不會我們前面已經拍好的都要從頭再來一遍吧,千萬不要啊。」
橙子汁水的清香在空氣中爆炸,水霧揮灑,蓋過房間原本草本香熏的味道。
宋聽安奪過被白晨剝得像個生物武器的橙子,仔仔細細剝著,「他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愛筆下的人物,既然決定接下這個角色,就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重拍也沒什麼。」
橙子果肉被掰開一瓣一瓣,方便入口的大小,遞給白晨,宋聽安則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起手。
「說得也對,」白晨嘴裡吃著橙子,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努力說道:「劇本有一段我搞不明白,我想先試一下戲,到時候好抓狀態。」
宋聽安:「可以,哪一段?」
『噔、噔噔、噔』均勻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
宋聽安不看也知道是白思言,走過去開門。
眼前的白思言渾身上下被雨淋透了,外套衣角還在不斷地往下滴水,頭髮有些擋視線,被他全部捋到了後面,露出銳利英氣的五官。
「出差見客戶沒帶傘,突然下暴雨被淋濕了,你這離得最近,收留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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