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協議離婚前霸總失憶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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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個月就是你二十八歲生日,我跟你雖然是近三年才混熟的,但對你還算是了解,你的人際關係比較簡單,主要是跟幾個合作夥伴比較親近。你恢復記憶之前如果遇到他們,我再跟你細說。但你現在失去了十年的記憶,見的人還是越少越好。至於工作上的事,在你恢復記憶之前就先交代秦廷玉和余秘書吧。」

祁非點頭。

「你家庭的話……你提到過你父親三年前去到海外定居了,你哥哥依然是老樣子,一直在國外的精神病院療養,我從來沒見過。你接管了集團旗下一家國內的分公司……然後就是…你自己另開了一家由你的名義創辦的上市公司,前年還拉我在那家公司入了股……對了,你父親並不知道這件事。」

祁非又點點頭……嗯?不對,他為什麼要以個人名義創辦新公司?

「至於生活……」一旦涉及到這方面,燭慕說話都變得艱澀。

他為難地在祁非的常住地——也就是他家——和根本不住人的烏江華宴之間搖擺不定。最終,想著既然祁非說已經把他的日用品從烏江華宴全部搬到了他那裡去,總不能讓他回家看著空空蕩蕩的豪宅目瞪口呆,燭慕下了決定。

「你家離公司比較遠,所以你現在和我合租了一間公寓。」燭慕說完,內心就在忐忑祁非會不會提出質疑,尤其他還有能力全款在市中心再買一套房子。

好在祁非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只是想起了剛剛秦廷玉對燭慕的稱呼,問道:「那班長呢?現在在做什麼?」

燭慕沒想到自己還能聽到這相隔了十年、熟悉又陌生的稱呼,他心神恍惚了一瞬,仿佛就在這一瞬穿梭回到了十年前。

「收作業嗎,班長?」

「借個卷子,班長——」

「隔壁要一份名單,班長。」

有時候中文的語音實在是博大精深。以前祁非喊他「班長」時,尾音勾得很厲害,單獨聽的時候就像個問句,不像現在祁非叫他「燭老師」,每說一個字聲音就會下沉一階。

只有那麼一次,他低沉含糊的「班長」說的意外地深沉,反而讓燭慕記憶猶新。

「班長,欒樹又開花了……」

「啊,是啊,挺好看的。」

「……你未來還打算回尚城嗎?」

「當然了,我最希望以後能回來任教。」

「行,那我也把公司開在這裡。」

「你要開公司?」

「嗯。」

「那就祝願我們下一次重逢,還是在欒樹開花的季節吧。」

回憶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肆無忌憚地補充著缺失了十年的關注。

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燭慕就連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還記得這麼多關於祁非的細節。

燭慕回過神就見祁非專注又疑惑地盯著他發呆的樣子,他趕緊輕咳了兩聲,說:「我正在一中任教,教高三一班和二班的語文,也是一班的班主任。」

「一班?」祁非驚訝地重複了一遍,「這麼巧。」

「確實很巧。」燭慕也說。

一班是十年前的快班,也是十年後的快班,坐在裡面的學生換了一批又一批,冬去春來,夏接秋至,燭慕也從講台下認真聽課的學生,變成了講台上認真講課的老師。

而他們二十七歲與十七歲的重迭,就在這樣一種巧合下發生。

「那我們……不,我的感情狀態呢?我還單身嗎?」祁非好奇追問道。

他內心有一種篤定,燭慕和他絕對不僅僅是簡單的朋友關係。能知道這麼多關於他的秘辛,即使是喪失了十年的記憶,他也敢說除了秦廷玉以外,只有一個人、一種情況,他才會把這麼多隱私透露給第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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