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漪當時強裝著鎮定同女醫生說了謝謝,她會考慮。實際上當時心跳如擂,一萬個what寫滿腦子,要命,她還不想經歷實戰好吧!
為了摒棄腦子裡橫躥不止的不良思想,她決定今天早上出門跑步,消耗體力。
換上一整套修身極佳的Lulu運動背心和瑜伽褲,遲漪彎腰從鞋櫃裡翻找出閒置到落灰的運動鞋,玄關牆面貼著一面長鏡,玻璃里清晰倒映出女孩清瘦高挑的身姿。
玄關門推開又闔上,樓道里的風灌進來,輕輕吹動過那一面雪白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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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漪執行力還算不錯,沿著熟悉的市井小道至塞納河畔這一帶慢跑了1小時,清晨有微風,氣溫怡人,她不是愛出汗的體質,瓷白素淨的一張臉上只微微透著運動過後的潮紅色。
八點半,后街一家常去的麵包店營業了,正好可以買一些回去當早餐。
計劃基本是沿著她的想法進行著,而也是在抱著麵包折返,沿正街向公寓樓走回去時,遲漪眼神微愣,停滯大概兩秒,她克制著想揉眼睛的衝動,只用力地眨了眨。
日光灑金般落下來,斑馬線的對面停靠著那台引人注目的頂配豪車。
而車旁的男人白衫黑褲,姿態散漫閒適,分明是最刻板尋常的一套商務穿著,偏偏在他身上就更顯得肩寬腰窄,修勁挺拔,比例極佳。
尤其是那緞面襯衫被晨間的風拂過,隱約勾勒出一層薄肌,靳向東並不是健身房教練那種威猛壯碩型的身材,而是在歲月長河中蛻離了那層少年如白楊般的清瘦單薄,漸漸修煉得板正有型,看上去很健康作息很規律的那種,當然,摸上去也……很,不,賴。
遲漪最清楚,因為她摸過那一層的勻實緊密的觸感。
他的胸膛、肩膀溫暖寬大並且結實有力,擁抱時能包裹tຊ住她,給足安全感。
胡思亂想到臉紅處,遲漪捏著麵包袋的手指輕蜷起,只能怪罪於那位口無遮攔的女醫生,想要收回這道眸光,站在街對面的人卻忽而回眸。
一雙點漆般的眼睛望進她的眼底,令只是小弧度躍動的心跳立時變得躁動難止。
隔著街道建築,隔著斑馬線的紅燈,正在甦醒的城市多了些絡繹的人影、車流,川流著將他們的目光暫且隔斷。
遲漪看清楚了,靳向東懷裡還抱著一束用純黑包裝紙配一條黑絲帶扎得精緻而鮮妍的落日珊瑚。正是那天她在花店裡沒有買到的芍藥品種,這類花,向來五月最盛。
紅燈停跳變成綠燈,街對面等待的人寥寥無幾,基本都已通過了,只剩下她還一直站在原地。
現在沒了任何的阻隔,靳向東的目光深深注視著她,綠燈還剩下10秒,遲漪掌心的手機震了震,WhatsApp里那個沉寂已久的名字,隔著斑馬線撥來電話。
「怎麼不過來?」
城市的白噪音下,顯得他的聲音如此清冷,如山間一把晨風,鑽進她灼燙的心里。
遲漪掌著電話,壓秒走完紅燈剩下的最後十秒。
原本她就是要走這條路回家的。
電話沒斷,但遲漪故意要從他身邊經過,步調越發加快時,被他預判了想法,遲漪握著電話的那隻手肘被他輕力攥停,掌力不帶猶豫地直接將人穩穩拉到身前。
靳向東實在高大,體型差直接將她整個籠罩,事實上遲漪去醫院時重新量過身高,她現在光腳剛好有170,走在巴黎根本不算什么小巧玲瓏的,可他比她還要高上許多,要仰脖才能堪堪與男人對視。
「視而不見?」靳向東目光逡巡過她那雙晶亮的眼,「長本事了,遲漪。」
遲漪也傲氣得很,纖眉微抬,故意要和他較勁,「我眼睛近視,有散光。唔好意思,沒認出來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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