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頭,道,謝。」
她咬牙切齒,只覺得靳向東真是個奸商,什麼都要壓制她,偏偏這份壓制下,他仍是那麼遊刃有餘且從容不迫的,而她卻需要十萬分地頑強才能勉強頂住。
聽她說完,靳向東反而笑了笑,散漫著落在中控台的一隻手伸過來,拇指輕點過她靡紅唇部,意有所指道:「重了,顯得我太欺負你。」
怎麼聽著那麼怪?
遲漪愣了愣,未經過事的清眸里流露出天真和困惑,還沒領悟出來,腰心便被扣住往前,勉力支撐起與他的距離貼滿了,盈盈一縷香撲滿懷中。
金光漫漶著沒有闔擋簾的車窗,外面有路人經過,不知能否看清裡面的旖旎春光。
遲漪的所有感官都錯亂著,最為濃重的是觸感,身體繃到僵硬的極限——格紋裙的版型挺闊,布料偏厚,即便如此,大腿邊沿還是無可避免地蹭到了,沒有甦醒也足夠重磅,如火龍燒過來,她整個人都驟然熱起來。
靳向東卻氣定神閒地稍垂頭顱,吻了下她微張的唇,克制著不去深入,一舉一動都控制在紳士風度里。
「這樣就夠了。」
微眯著眼睫,仿佛被洞悉了所有心思,她看見擋簾自動合上了,而那無形中擒著她的漆眸,深重如墨,車內燈影勾勒出他濃廓陰影。
直挺鼻樑蹭過她別著銀鏈耳墜的圓潤耳垂,延繞至頸側,熱息探過來,靳向東繼而輕吮了下。
遲漪接不住這樣,身體顫抖著餘韻,靳向東的動作已然停下來,安撫般地按揉她繃緊的背脊。
「好了,別顫。」
口專勻了氣息,平復得能說清楚話了,遲漪眼裡淚涔涔地橫他:「你……耍流氓……」
吻一下,就變成你了,不再是那句囁喏又驕橫的大哥了。
擁著懷裡的溫香軟玉感覺太好,靳向東不捨得放開,輕揉一把她臉頰,試著給她順毛:「遲小姐試著習慣一下,以後會一直對你流氓。」
「我是你妹妹!」
擋板隔音效果好,況且她剛也從玻璃那察覺到司機似乎下車了,現在情緒上頭,她也不壓抑,直接橫跨在上,惡狠狠提醒他。
「tຊ什麼妹妹?」靳向東將背靠著椅背,從容靜氣地看著他,掌心還握著她的腰,指腹剮蹭著,有一種饜足後的漫不經心,清冷矜貴的皮囊里藏不住男人的惡劣,款款細數她的『罪行』:
「裝醉咬我喉結,偷親我,現在還能坐我腿上,壓著我的妹妹?」
「那也是你先耍流氓!」
「Celia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早上誰濕得我不得不回酒店去換?」
他的英式發音太撩人,抓得遲漪心痒痒的,忍過去,繼續抗議:「……那也怪你!明明是你自控力太差,那麼輕的一下,你都忍不住!才讓我……」
「我承認,在你面前是會變得很差。」男人眉棱輕抬,抓住她手腕,將人往前抱近些,唇再一次吻上去,覆蓋住她急迫到有些抵抗的呼吸,輕鬆抵開她不設防的城門,細緻而深入,強吻變化至她開始給出回應,軟在懷裡,漣漣的水聲攪弄得人瀕臨失控,他終於肯退出來。
接二連三的吻,唇息交融得她大腦發眩,失去了思考和保留,此刻心裡盤踞著那份疑問,迫使她剩勝追擊要一個坦白的答案:「你說,在我之前沒有過別人,那你這些天所做的一切……是因為沒有過別人而積壓的欲望,還是因為別的?」
靳向東慢條斯理撫過她綢緞似的發頂,沉重氣息自上浮下來,輕掃過她的睫毛,男人嗓音沉緩道:「別把我想得那麼禽獸,但的確,從第一次見面,我心思也談不上清白。」
「只是覺得說鍾意顯得太重,現在想一想,只談喜歡吸引又太輕,因為我知已經不止如此了。」
話徐徐停在這裡,靳向東用指腹輕捧起她臉龐,來回撥弄著,遲漪整顆心臟都在跟著發緊發顫,等來了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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