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何時停下的。
遲漪就這樣被他寬厚的掌握了一路,薄薄背脊倚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昏昏欲睡過去,神思清明些時,車窗外的世界燈火闌珊,令人恍惚到有些辨不清身處何地,此刻又是幾時。
一雙橫波目緩緩對上男人深沉眼神,靜謐中,過電似的酥麻沿著她顫動的脈搏輕輕穿過心臟。
靳向東語調平緩,「醒tຊ了?」
遲漪沒出聲,只覺一直被他強悍抵握著的腕心脈搏,有在激烈跳動。
緩了緩,她喉嚨微咽,清凌嗓音透著一點幾不可察的嬌憨,控訴著他:「我手都麻了……」
靳向東目光落下,睃過她在本能微顫的小臂,鬆開手,鄭重其事道:「抱歉,是我沒注意到。」
話落,他自覺為她按揉起手臂的酥麻處,「這樣會不會好點?」
遲漪輕溢一聲嗯,沒再故意和他唱反調地抗拒抽手,她被順著毛精細伺候得舒服了,便任他輕捻慢揉,心裡粗淺在算著,大概是這位太子爺第二次伺候人,並且,兩次都是她。
還記得,第一次是在香港主宅,遲漪喝過酒後,突發高燒那一夜,是靳向東守在旁邊等她退熱轉醒。
而這一次,依舊是他守著她醒來。
只是日夜倒轉,一切都在潛移默化地改變,從不熟悉,到現在他們已經唇舌交融過好幾次。
而這一切的發生,其實細數下來,也不過短短三個多月,靳向東對她的耐心,其實已經遠超她的預期。
遲漪低眸細細地看他,半明半暗的燈光里,將男人的面部輪廓裁剪得深邃立體,清儒而不失倜儻,那漆黑的眼從前看人看物總顯得有那麼幾分興盡意闌,此刻卻能夠是一心一意,全神專注的,藏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
遲漪唇瓣微翕,胡亂問出一句:「大哥現在,是在把我當小孩子嗎?」
靳向東聞言了起眼,為她揉捏手臂的力道重了重,眸底收緊,藏著危險意味,「喜歡角色扮演?」
「看不出來,你是歐洲待久了,所以有戀父情結?」靳向東鬆開她手臂,抬手輕撫過女孩精巧的下頜,慢慢抬起遲漪的臉,語調輕緩著:「你要是以後在那種時刻還想繼續喚我大哥,或者daddy,我都可以配合。」
遲漪原本只是一時興起想觀摩他的反應,卻不料被他一句接一句的話反將一軍,紅透了耳根,從他掌中開始掙扎,「誰要和你做那事,你現在算是我誰?」
「你說,我算你的誰?」
遲漪才不回答,避免掉進他一次次設好的陷阱里,佯裝生氣扭過身想去開車門,試了一次沒打開,才知車門鎖了,她沒好氣道:「給我解鎖!」
「還沒說,我是你的誰啊?」靳向東瞥過她的眼神狎昵,「就敢這麼使喚我。」
遲漪被他這句噎得回頭,光影錯落里,那男人眼底還橫著清清淺淺的笑,縈繞在他身上的那些沉穩的高高在上的權貴氣息散了不少,多了些她從未見過的疏狂風流勁。
分神頃刻間,一道修長身影已傾覆過來,她濃睫輕翕一下,潔淨的古龍水浸滿呼吸間,啪嗒一聲,車鎖打開,靳向東深黑的眼眸不緊不迫往下落,對上她的:
「下車,小孩長身體,吃飯要緊。」
這一幕,直到再後來他們已經分開很久了。
可是,當遲漪偶然間再回憶起關於巴黎,也會記得有那麼一個春夜,車裡空氣燥熱,她曾回頭望那個人一眼,那是遲漪第一次深深感受到,原來她曾經離靳向東那麼近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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