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那男孩面前展露的冷淡傲氣,原來她給到他的一面,是不同的,是有差別的。
靳向東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那些克制著的,本以為嘗過一次便能控制的,隱隱有些難抑。
他眉棱微抬,哂笑道:「你在亂想什麼?Celia小姐。」
「只是一頓飯而已,並沒有說你Bra size的意思。」
遲漪瞪大雙眸,狠狠睨他:「還說沒有!你都說出來了……」
靳向東忽然壓低了嗓音,「遲漪,我勸你先收起這副要和我較勁到底的樣子。」
「為什麼?」
他沒回答,只是涼颼颼地睨去一眼,端的是清風朗月的派頭,唯獨那雙深邃眼底藏著一片濃到不可化開的淵潭。
符合了一切他想要吻她,弄她的前情提要。
遲漪迅速收了目光不再看他,疊起的雙腿往上磨蹭了下,架起正襟危坐的姿態。
欲蓋彌彰下的一舉一動都由男人納進眼底。
靳向東輕握著她手,而後慢條斯理曲起長指順勢去捏她細長指骨,一節一節撫挲下去,指腹抵扣在她腕心脈搏的位置,時輕時重地摁,「而家明唔明?(現在)」
可她清楚,這雙修長分明的手,看著有多潔淨無暇,用著便有多能攪弄春池。
早上時,已經證明過一次,雖然只是輕輕擦過。
遲漪已然感覺自己又面紅耳赤了,暗自深吸,試圖拂開這隻圖謀不軌的手,「不明白,而且誰要和你較勁了。」
話是硬的,眼底水波是軟的漾動漣漪的。
力氣也根本拂不開那隻牢牢握住她的手,遲漪忍不住又抬眼橫他,沒說話,眼中卻寫滿了『你做咩』三個字。
他面不改色,直直抵進她此刻輕霧濛濛的眸光里,嗓音里暗藏著低低沉沉笑意,同她好商量說著:「車還開在路上,我不做什麼。就握會兒,行不行?」
從抵達巴黎,再到從她公寓裡回酒店,靳向東大概休息了4小時,卻抵不過在她公寓裡閉目小憩的十幾分鐘。
這些日子幾乎是高強度高密度地連軸轉,不帶一刻停歇。會議公務之外,最多的是那些歐洲貴族皇室們辦得晝夜不停的筵席,周旋在一場場流動盛宴里,那些前來與他交流攀談的人們,話術幾乎沒變過,但這些時刻,在他過去的二十五年人生里經歷太多,從前並未覺得如何,處在這個圈子裡的人就是如此,越是高處越是束縛加身。
落地窗外的夜那麼濃,男人系上領結,指間停頓一秒間,頓覺被前所未有的枯燥與疲倦感占據著心緒。
那時他一邊等著李斯言的回電,眼前一次又一次閃過的,是遲漪那張清白的臉。
冷漠又驕傲,倔強到反骨一身,時而閃動著狡黠想要試探他,捉弄他,一次次孩子氣地撲撞進他懷裡,懂得使壞,懂得耍詐,更懂得在他心旌動搖時喚出一聲大哥。
還喜歡同他說多謝,幫一次謝一次,不輕不重,不癢不痛。
讓他覺得心口生出密匝的癢,覺得又該拿這細妹怎麼辦。
見了面,覺不夠。
摁在懷裡也吻過,擁抱過,只剩最親密的事放著沒做,現在他卻大概明白了,即便做了,做得再狠,估計也是不夠。
就這樣握一下,合乎情,止乎禮地握一下。
遲漪年紀還很小,正是對這個世界最懵懂的階段,她需要開闊眼界,需要一步一步站到更高處去,有些事他到底現在是捨不得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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